胡三爺接住書本,低頭瞅瞅自己,挑眉說,“你這是羨慕嫉妒,人類就是這麼虛偽,喜歡把骨子裡的東西藏起來,偽裝的一本正經,其實都是披著羊皮的狼,你這種……是惡狼。”
胡三爺說完,搖頭笑了笑。
“……”我竟讓他說的無言以對。
瞅我不說話了,老狐狸翻開那書本看了兩頁,慢悠悠的說道,“我之前見過那本,就是這書的拓本,內容是一樣的。”
“這書裡的內容你能看懂?”我趕緊問了句。
老狐狸卻是點頭說,“這種古文字,至少得是三千年前的了,我之前在白狐族群裡學過一些藥理丹文,所以能看懂一二,可若是讓我照著這本書來煉丹製藥,我還真沒那本事,不過……”
“不過什麼?”
“如果你想看懂這丹藥秘籍,我可以給你找個白狐,來教你辨識這種古文字。”胡三爺扭頭朝我笑著,說了句。
“白狐?”我微微一愣。
胡三爺點頭,笑吟吟的說道,“我們胡仙之中的白狐可是個個文靜軟糯,討了做婆娘是再適合不過的了,不如你把林淼那臭丫頭休了吧?我給你找幾個白狐妹子,來陪你修煉?”
“你可拉倒吧,我可不要那些狐媚子。”我趕緊不拉了兩下腦袋瓜子。
胡三爺卻是莞爾說道,“狐媚子不行,也有男狐啊,那些白狐生性懦弱,除了煉丹製藥是啥也不會,只要你想要,我就能給你找來。”
找你奶奶個腿兒啊找,這老狐狸安的啥心?
我憋著一口老血,跟他說,“你可別告訴我,你說的教我修煉,就是讓我去跟那些男狐女狐滾被窩子,要真是這樣,那我跟你說,沒戲!”
胡三爺彎著眸子,斜眼看我,卻是沒做聲。
“還有,你都一把年紀了,注意點兒形象,那羅阿繡現在不過是個小嬰兒,你這成天虎視眈眈的盯著,就算我把林淼支走了,你還真要對那孩子做點兒什麼不成?”我瞪著老狐狸質問了句。
胡三爺還是瞅著我沒說話,沉默了一會兒,這才扭頭看著黑漆漆的夜空說,“這種痛苦,你遲早也會嚐到的。”
“你少在這兒咒我,咒我也沒用,沒戲!”我瞬間就黑了臉。
“那你還學不學這古文字了?”胡三爺回過頭,笑吟吟的看著我。
“我……反正不用你找什麼男狐女狐!”
聞言,胡三爺直接把手裡那書扔了回來,說,“這書裡記載的丹藥方子,種類繁多,煉製所需的藥材也十分複雜,煉製沒有想象的容易,又不知真假,不學也罷,免得再吃壞了。”
你就是抱著這種隨隨便便的心裡,那拓本才會落到楚驚風手裡的吧?
我削了老狐狸一眼,就把這丹藥秘籍裝了起來,卻聽老狐狸又問我,“你打算什麼時候破開狐丹上的咒印?”
“大哥,這是想破開就能破開的嗎?那也得我破得開才行啊!”說起這咒印,我就是一陣頭大。
“那你今晚別睡覺了,用用功。”老狐狸起身就把我給拎了起來。
我頓時一愣,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奇怪道,“你能摸到我?”
胡三爺卻是笑著,用扇子敲了敲我的肚子。
這天晚上我讓老狐狸盯著,翻了一夜的書,都不知道自己是啥時候睡著的,林淼把我叫醒的時候,都早上了。
我就趴在外屋的桌子上,那老狐狸已經不見了,我直起身子是一陣腰痠背痛,屋裡屋外的瞅瞅,也沒找著那老狐狸。
林淼看我滿屋子亂轉,就問我,“那老狐妖走了?”
我點點頭,有點兒納悶兒,這貨怎麼也沒說一聲就走了。
可這胡三爺確實是不在了。
八點多吃過早飯,李千五說鎮上是大集,問我有沒有要買的東西,我是沒啥要買的,林淼說得去買點兒布頭子和棉花,做幾個小被子。
於是我被扔在家裡看孩子,她和李千五出去趕集了。
原本有那隻老母羊在,我弄著這孩子也沒啥問題,可十點多的時候,有個老婦人,帶著個年輕姑娘,找來了我家。
這婦人得六七十歲了,走路拄著拐,還顫顫巍巍的,那個年輕姑娘大約二十左右,瞅著與我年紀相仿,就跟在這老太太身後,走路蹦蹦跳跳的,也不知道扶著點兒這老太太,看上去似乎是腦子不大正常。
進了院門,這老婦人就喊我爺爺的名字,跟我爺爺似乎是舊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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