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聽他倆那話,這棺材在村口堵了一整天了,那青天白日的曬著,照理說不能有鬼鬧事兒。
雖然心裡如此想著,可我跟這父子往那村口走著,就覺得這身上感覺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涼意。
就連浸透肝膽的那股燥火,被這涼意包裹的,也逐漸好受了些。
我不知這是咋回事兒,但這些棺材肯定是有問題。
遠處瞅著,圍觀的人還不少,可到了近前一看,我也就瞅著十多個,而且還都是這李家的本家男丁,和幾個僱來抬棺材的。
這些人三三兩兩圍起來的空地上,躺著一具死屍。
這會兒李千五拎著那老黃皮子,正擱這屍體跟前兒蹲著,見這李家父子把我喊來了,這李千五就跟那二人說,這人找來了,就算是一村兒的,平事兒錢也不能少了。
合著是這貨讓這父子倆去找我的。
那李二奎,聽了這話,也不怵,說錢不是問題,得看我倆有沒有這本事拿了。
李千五擱那兒跟他犟犟,我就過去瞅了瞅這屍體。
發現這是個帶著方帽的老道,大約得有七八十歲了,瞅著這身面兒倒是挺像回事兒的,就是這會兒,他已經倒在血泊之中,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這人是用一把木劍把自個兒扎死的,這劍從他那肚子裡穿過去,紮了個透心兒涼。
而那劍柄就抓在他自己手裡。
再瞅這人的臉,雖然雙目圓睜,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可他那嘴角卻掛著詭異的笑。
他手裡那木劍,可不是刀子,既不鋒利,也不咋尖銳,這都能在肚子上捅個對穿,肯定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到的。
那他是被啥東西給上身了?
我莫名的就想到了,胡三爺上甄老頭兒的身,給他抹脖子的事兒。
再加上這些棺材是從白天開始就挪不動了,我覺得不可能是鬼魂在鬧事。
可這時,不等我下定論,那老黃皮子又冒話兒了,就跟我說,這塊兒陰氣很重,怕是這些人拉著死人棺材到處亂轉,招了厲鬼回來。
聞言,我就瞅了瞅小跛腳。
它還在李千五手裡拎著,但還是使勁兒朝棺材那邊兒蹬了兩下腿兒。
雖然我能聽到它說話,可當著這些人,也不好問它話,就跟那李家父子說,這地兒太危險,讓他們先回去,等我把這事兒處理乾淨,再來抬棺材就行。
那李二奎不相信我有啥本事,聽我這樣說,還不願意走,可那些被迫留在這兒抬棺材的,可不想擱這兒等死,見村長點頭了,就紛紛撂挑子走人了。
連帶著把這李二奎就給弄走了。
見這人都走了,我朝棺材那邊兒看了看,就問這小跛腳,說,“你確定這兒有厲鬼?”
李千五以為我是在跟他說話,就說,“那我哪兒知道?不過這事兒是挺邪門兒的,我是瞅著這老傢伙把自個兒捅死的,真他娘嚇人。”
“嚇人你還給我找事兒?”我皺緊了眉頭。
“有錢不掙白不掙,再說這地兒離你家又不遠,萬一這髒東西進了村子,你遲早都得出手,現在有人掏錢僱你幹活兒,你還比比個啥?”李千五撇著個嘴,還一副很有理的樣子。
這時那小跛腳才慢半拍的說,“現在,你應該能感覺到這地兒的陰氣。”
聽它說,我頓時一愣,心說難道這股子挺舒坦的涼氣兒是陰氣?
我這還在發愣,停著棺材的那車隊裡卻是突然傳來了一陣詭異的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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