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昂,畢竟人家是名震山野的胡三爺,這會兒屈尊來給我個毛頭小子做飯,確實是屈才了啊。
為了表揚一下這老狐狸,我就貓腰,用袖子給她擦了擦臉上的灰,很是親暱的說,“梅梅,你這咋弄得滿臉都是灰?”
劉曉梅的身子頓時就是一僵,扭頭瞅我,那眼神裡閃過了一絲奇怪,但很快就被傻呵呵的笑給藏了起來,略顯尷尬的說,“好長時間沒幹這活兒了,也不知這雞燉的咋樣兒。”
“肯定沒問題。”我朝她笑笑,轉身就冷著臉進了屋。
從櫃子裡拿出兩瓶賴茅兒,招呼那木匠回屋來歇會兒。
這老木匠收拾完傢伙事兒,就進屋了。
劉曉梅畢竟也是大梁村的孩子,這些日子她家又沒少鬧事兒,所以這木匠也認識她,進屋就小聲跟我嘀咕,說,“這小姑娘不錯啊,小小年紀會做飯,長得也水靈。”
我點點頭,給老木匠遞過一支菸,應和道,“確實是不錯,挺好一姑娘。”
哪知道這木匠隨口就說了句,“那你以後可享福兒了。”
我乾笑兩聲,沒搭話。
就聽這外屋‘咣’的一聲,嚇了那老木匠一跳,我趕緊出去瞅了瞅,就見劉曉梅把菜板子給碰倒了,這會兒正在手忙腳亂的收拾。
我過去瞅瞅劉曉梅沒事兒,就回屋又跟那老木匠聊了會兒,這雞肉就燉好了,幫著劉曉梅收拾上桌子,我就給那老木匠倒了酒。
這老頭兒在村裡是出了名的好酒,一聞到這賴茅兒的香味兒,就端起了小啜了一口,直說這是好酒。
劉曉梅站在旁邊兒嚥了兩口唾沫,就跟我說,“小神棍,這飯做好了,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這老狐狸摘了圍裙就想走。
我一把揪住劉曉梅的胳膊,說,“還是吃了飯再走吧!咱倆也好些年沒坐一塊兒好好說過話了,正好今個兒就著酒兒嘮嘮,就當謝謝你幫我做飯了。”
說著,我拿起酒瓶子也給劉曉梅倒了一杯酒。
這山裡的精怪,遊離的野鬼,甭管它道行多高,最忍受不了的誘惑,就是這敬上的美酒,上好的香火。
頓時,這劉曉梅瞅著那滿滿當當的酒杯,眼就有點兒發直了,可還是推拒說,“你別鬧,我一個小姑娘哪會喝酒?還是你們自個兒喝吧……”
“誰說小姑娘就不會喝酒的?我家那丫頭比我還能喝,咱老北方的姑娘婆娘,哪兒來這些窮講究?”那老木匠適時的扇了兩把風兒。
頓時這劉曉梅就不往外掙崴了。
我趕緊拉著她坐在我身邊兒,又給她夾了個雞腿兒放在碗裡。
老木匠嘿嘿一笑,啃著雞肉說都是一個村兒的,你跟他客氣啥,該吃吃,該喝喝,這飯不能白做嘍。
聞言,劉曉梅也扭捏了,拿起那雞腿兒,端著酒跟這老木匠是你一口我一口的,沒一會兒就喝多了。
我不吃雞肉,酒量也有限,所以大部分時間都在跟這老木匠扯話頭子玩兒,也沒咋喝。
不過,劉曉梅嘗著這酒的香味兒,就停不住了,也沒留意我,自個兒得喝了一瓶多。
那老木匠都沒她能喝,不一會兒就臉紅脖子粗的說不行了,得回家去睡一覺。
我趕緊就把這老木匠給送出了院兒。
等我再回屋裡的時候,這劉曉梅乾脆扔了杯子,正迷迷糊糊的拿著個空酒瓶往嘴裡倒那點兒酒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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