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歌颳著他的小鼻子,輕笑:“又哭又笑,小狗撒尿!”
慕瑾然經不住她逗,又噗地一下笑了出來。笑出聲來才想起慕雲歌的調侃,連忙用手捂住了嘴巴。
他可愛的模樣成功逗樂了慕雲歌等人,慕之召更是疼得將他抱著轉了好幾圈。
“姐姐和爹爹怎麼變成了這樣?”慕瑾然用手輕輕捏著慕雲歌的臉蛋,奇怪極了。
慕雲歌笑道:“姐姐和爹爹有件事要交給你做,你能不能做好!”
“當然能!”慕瑾然拍著胸脯保證。
慕雲歌和慕之召相視一笑,慕之召點了點頭,帶著慕瑾然到偏房去,將事情的危急一五一十地說給他聽。慕瑾然聽得半是糊塗半是明白。知道有人要害爹孃和姐姐,要害慕家,頓時同仇敵愾,大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另一邊,慕雲歌和唐臨沂也有話說,兩人在院中的小凳子上坐下,唐臨沂就說:“你這次的計劃也太冒險了。”
“一勞永逸。”慕雲歌輕點著桌子,“師父,這是雲歌的心頭刺,不除不行。”
唐臨沂點了點頭:“師父會幫你。”
慕雲歌早等著他這句話,她確然最需要的人就是唐臨沂,也不推脫,將唐臨沂要做的事情交代了一下。唐臨沂越聽眼神越亮,本來提著的心頓時落在了肚子裡。
晚上,慕之召和慕之召交代好了一切,將肖氏留在別院中,讓玉珊照顧著,成為許管事的慕之召和成為慕瑾然丫頭紅羅的慕之召,陪著唐臨沂和慕瑾然返回慕家。
一到家門口,慕雲歌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
沈靜玉不知從哪裡聽說了唐臨沂回來的訊息,竟然早早就等在了慕家門口。她可以梳妝打扮過,好似寒風中一朵嬌嫩的花兒,好不柔弱可憐!
唐臨沂也是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見慕雲歌眼神看過來,他苦笑了一下,當先下車。
沈靜玉的眼睛一亮,手理了理裙子,站在原地等他走進。
“唐先生,你回來了!”沈靜玉半低著頭,露出白皙的脖子:“靜玉一聽說你回來了,就來迎你。江北好玩嗎?”這一次唐臨沂藉口去的地方,就是江北。
唐臨沂微笑:“勞沈小姐久等,這些事讓下人做就好。”
他語氣裡的生疏客氣讓沈靜玉臉色又紅又白,咬著嘴唇不說話。
唐臨沂又道:“瑾然少爺累得睡著了,我先帶著他回去。天色晚了,沈小姐也早些歇著吧。”
沈靜玉聽到最後這句關心,剛剛黯淡下去的眼又綻出光彩。她連連點頭,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唐臨沂回到車邊,將慕雲歌拉下來,又去抱睡著了的慕瑾然。他當先進了府邸,慕之召和慕雲歌緊隨其後,也都進去了。
沈靜玉等他們都進去了,也連忙跟上,要往唐臨沂身前湊去。
幾人剛剛轉過長廊,迎面就撞上了肖姨媽。
她氣色不是很好,眼圈有些發黑,一雙鳳目中全是火氣。見到唐臨沂她立馬就恨恨地瞪了一眼,然後一把將沈靜玉拉到身邊,手一點也不留情地往沈靜玉身上招呼,一邊打一邊罵:“死丫頭,說是出來走幾圈,竟然走到大門口來了,你還有沒有禮義廉恥?”
沈靜玉怯生生地看著唐臨沂,不敢說話。
唐臨沂的腳步一頓,這一步怎麼也邁不出去,但要他去往那邊,也很難,只能尷尬地立在原地。
肖姨媽一見他停下來,打沈靜玉打得更狠,一邊打還一邊斜著眼睛藐視唐臨沂,嘴裡嚷嚷:“看什麼看?沒見過教訓孩子的?有些人寄人籬下,被人稍稍那麼一捧,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其實啊,也就是個不值錢的貨色,還一天到晚總想著攀高枝,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她原來早知道了女兒的心思,打心眼裡瞧不起唐臨沂,說話也一點不留情。
這話指桑罵槐,跟著的慕之召和慕雲歌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唐臨沂卻只是微微一笑,抱著慕瑾然扭頭對慕雲歌說:“走吧。”
他一言不發,不動聲色地扇了肖姨媽好大一個耳光。
慕雲歌心裡覺得爽快,卻也暗呼了一聲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