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皺皺眉頭:“為什麼?”
陸鯤抬手看錶:“伏中譯正在趕來的路上,我想我們都需要在黑龍江待一段時間了。快則幾天,慢則數月。”
“導師親自趕來,難道那個伏老師同姓的老頭,和文物案確實有非常微妙的關係。”
陸鯤說:“之前你問我,伏老師有沒有兄弟。我今天讓陸鵬託人去查了。”
“結果是什麼?”徐白一下起了興。
陸鯤十指交纏,頷首道:“三十年前,伏中譯有個堂兄弟走失,當年導師為了尋找他還在報紙上登過尋人啟事。陸鵬千辛萬苦幫我找到了當年那份報紙的原件,可惜只有文字資訊,眼下還沒有證據能證明那個怪老頭就是導師的堂兄弟。”
徐白說:“現在怪老頭被關押在派出所,導師一認人不就清楚了。”
陸鯤說:“所以我覺得這趟伏中譯過來,也許就是為了認人。”
徐白想了想說:“不對不對。”
陸鯤偏頭:“哪裡不對?”
徐白舔了下嘴唇:“你想想看。伏姓雖然不是什麼大姓,但全中國姓這個姓的人摞一塊也不少吧。就算怪老頭有問題,按照導師的性格,他應該會聯絡當地考古所或者文物局來接手跟這件事的進展,沒必要親自跑一趟。除非當年的文物失蹤案,他心裡也有疑慮,或許說當年他就覺得和自己的堂兄弟有關。你報告完這邊的情況後,伏中譯開始懷疑現在被關的怪老頭就是自己失蹤的堂兄弟,所以才會立刻趕來吧。”
陸鯤點根菸抽口說:“你提出的邏輯關係也不是沒有可能,有些事等伏中譯來了之後就知道了。”
“也只能這樣了。”徐白安靜了一小會,忽然想到什麼,又問:“梁哥說,你讓他給你拍那天半夜的現場照片,一下就知道我被困在屋裡,為什麼?”
陸鯤說:“鐵門與地面的邊緣,有塞衣物的痕跡。結合他封窗關門種種細節,有謀殺的可能性。但房子裡挖了地道是我沒想到的,當時我只是猜想你在屋內的可能性很大。”
徐白明白了,點點頭說:“這個地道沒有挖通,要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在考古隊開始挖掘文物時怪老頭才開始挖的,以防以後突發情況的時候逃命用。可惜他沒想到地道還沒挖完我就找上門了。”
陸鯤吸口煙,眼睛深深眯起:“這事,好像越來越有意思了。”
——
中國地圖上的另一處。
暫時解決輿論危機的丁烈,來到李春香那。
照看這個女人的幾個手下說,她一整天都非常吵鬧,說必須要見丁烈一面。
丁烈推開那扇門,瞧見李春香正坐在床榻上。
她的小腹開始微微凸起,真正有了孕婦的模樣。
丁烈一身襯衫西褲,一步步走近她。
站在李春香跟前時,儒雅地問:“找我什麼事?”
李春香一手捧著小腹,一手拖著後腰站起來。
她說:“我不想要這個孩子了。”
丁烈聽後十分平靜。
他編織了一個巨大的謊言告訴李春香自己徹底失去了丈夫的心。
她成了被棄之敝履的垃圾,又被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房子裡。
這樣久了,心境難免會垮掉。
她不想再為已經變心的男人生兒育女,似乎也是人之常情。
丁烈吸口氣,一字一字非常清楚地告訴她:“孩子,你得要。除非哪天我不許你要,否則,你和盧閱平的孩子必須好好待在你肚子裡。”
丁烈的這句話是想當殘酷的,甚至泯滅著人權。
李春香擒著的眼淚落下來,突然,李春香捧住小腹的手揪住丁烈的襯衫向自己這扯,原本隱在後腰的那隻手迅速掏抽出早就準備好的瓷碗碎片,用力抵向丁烈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