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說:“幹你這行的,沒少見黃土高山,應該早看膩了。”
陸鯤笑笑,抬手摸下她頭頂,舉止曖昧。
徐白心一跳,假裝看風景往邊上走。
其實哪有什麼風景。
她走得慢,高出她一頭的陸鯤在後頭跟著。
走了小段路,徐白忽然聽見‘吱’一聲。
她感覺腳底踩住了什麼。
然後就是犬吠。
很瘋狂的犬吠。
沒等徐白反應過來,她大腿上已經出現了個血窟窿,被受驚嚇的一條老狗直接叼去一塊肉。
徐白的臉色瞬間蒼白,血從大腿的窟窿裡湧出來。
髒兮兮的大黑狗還想再度撕咬攻擊徐白。
陸鯤瞬間發了火,一把扯住她胳膊,把她護在自己身後,健碩的右腿往已經瘋狂的黑狗喉處狠狠一蹬。
狗子被陸鯤一腳跺飛,墜在厚厚的枯草堆裡,整個身軀都被堆積的枯草給埋了去,再不動彈,沒多久就嚥了氣。
可想而知,陸鯤這一腳多麼有力量。
這時,一個挑著扁擔的老農民去地上收糧食,看見這情形,一放扁擔快步走來,等瞧見徐白腿上的大口子,拍著大腿叫喚道:“這狗是十二年的老狗,得了病,已經快死了。這種狗最毒,隔壁村有個老漢就是被快死的狗咬了一口,沒幾天就嚥氣了。”
老農民的語氣極度誇張,聽得徐白心驚膽戰。
她擰著眉瞧了眼地上嚥氣的狗子,再瞅瞅自己腿上的大口子,免不了有點害怕。
再一看陸鯤,他顯然要比徐白冷靜許多。
回老農民一句:“多謝。”
立馬就橫抱起了徐白,步伐沉穩地往帳篷裡走。
他讓徐白坐在塌上,因為帳篷裡沒有剪刀,陸鯤說:“脫了。”
徐白一愣,往帳篷的布簾子處瞧。
陸鯤順著她的目光回頭看一眼,然後對徐白說:“我住的帳篷,旁人誰敢隨便進。”
徐白知道陸鯤說的不假,哪怕是同事也不會隨便進他帳篷。
可臉上染上一抹紅霞,遲遲沒有照做。
陸鯤見她不動,乾脆親自動手,三下五除二就扒掉她的牛仔褲,鮮紅的傷口在徐白的大腿上顯得越發觸目驚心。
徐白隨手扯過被子,蓋住自己一條腿。
陸鯤眼一斜,笑笑:“羞什麼?我愛看。”
徐白的臉簡直紅透了,低著頭一聲沒坑。
他去井口打了水,火速回來用肥皂為她沖洗傷口。
陸鯤的動作半點不溫柔,麻溜得嚇人。
徐白疼得冷汗直冒,
洗去血漬後,那塊被狗叼走的肉色粉白,流出淡色膿液,瞧著都疼。
他走到角落,一把將徐白的行李箱翻到在地,斯拉一聲拉開拉鍊。
“你幹什麼?”
陸鯤沒應,從好幾件內衣下面翻出一條長裙遞給徐白:“套上,帶你去醫院。”
帳篷裡沒有碘酒消毒,何況狂犬病的死亡率是百分之百,陸鯤不會容許徐白隨意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