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顧大哥都要為了她和我離婚了!”戴莎哭得抽抽嗒嗒,“是不是你也覺得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是不是你也要開始幫著姐姐了?”
林銀蘭的心又是一軟,將戴莎抱在懷裡,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莎莎……哎……你放心,這個婚,不是顧質說離就能離的……”
這一頭,戴待一回到座上,就聽杜子萱問:“嫂嫂,怎麼就你進來了?戴媽媽和戴姐姐不是出去和你說悄悄話了嗎?”
戴待和自己家人鬧彆扭的事,杜子萱多少知道一點,也知道這頓飯是自己的父親杜君儒有心為他們一家人和好而安排的。
聞言,戴待也不反駁,順著她的話介面:“說完了,我就先進來了。她們覺得外面風景不錯,所以多呆一會兒。”
她這種語氣,大家一聽就明白,估摸沒什麼進展。
戴待暫時也沒空理會他們的反應,低聲對杜子騰道:“打個電話給季成傑。”
“幹什麼?”杜子騰一臉警惕地問。
戴待略一思忖,躊躇著道:“他等下可能會殺過來。”
杜子騰一下注意到她特意用了“殺過來”這個詞:“我艹你做了什麼?!”
一時激動,他沒能控制得住音量,尤其是他的髒話,大家聽得清清楚楚,杜君儒當即沉著臉掃過來一眼。
杜子騰卻暫時顧及不了自己老子的感受,站起身來道:“我和戴待有點事要處理。”
說著,他拉起戴待就往包廂外走,結果沒走出幾步,只聽“砰”地一聲,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面踹進來,“杜子騰呢?杜子騰你給我出來!杜子騰!噯,你們放開我!我是來這裡找人的!”
季成傑的公鴨嗓一經入耳,杜子騰整個人都傻掉。
戴待不禁揉了揉眉心。
他杜子騰上次不是把話撂得特別狠,說是不怕杜家的人知道他的性取向。所以她原本的打算便是乾脆借這次的家庭聚餐,把季成傑騙來鬧事,試探試探杜子騰是不是真的不怕。
可是來了這裡之後才發現,戴家的人也在。不說為了杜子騰的臉面,就算是為了她自己的臉面,她也不能把這事兒攤在戴乃遷和林銀蘭面前。尤其還有個戴莎在場。
誰想到季成傑的電話一直沒接通,最終沒能阻止他來。
不過,戴待倒還記得趕緊控制事態的蔓延,連忙走出去,正看見泮溪樓的好幾個工作人員攔著搗蛋的季成傑。
見狀,戴待佯裝氣憤地對季成傑道:“你怎麼又偷偷跟蹤我?我們一家人正在裡面聚餐,麻煩你不要再來騷擾我了。”
她的話對季成傑而言完全莫名其妙:“你什麼意思?!不是你告訴我說——”
“對啊,我是告訴你說,我們一家人正在裡面聚餐!”戴待又著重重複了一遍,對著他眼睛都快瞪酸了。
杜子騰終於在這時晃回神,走出來接著戴待的話搭腔,卻因為緊張而結結巴巴:“欸……對!我、我們一家人在吃飯。你快、快回去吧。”
他哪裡敢像戴待那樣用“騷擾”喲!回頭阿杰不扒了他的皮!
季成傑愣怔住,看著杜子騰不停衝他使的眼色,總算明白過來眼前情況的不對勁,轉了轉眼珠子,耍橫道:“臭婊子!你以為老子稀罕你?給你臉你不要臉!我呸!”
“讓開!老子自己有腳可以走!”他甩開了束縛他的工作人員,臨末了,不忘往戴待的腳邊淬一口。
戴待當即無語——季成傑一直都很討厭她,一旦逮著機會,便加以攻擊,上次在doton是這樣,今天更是如此。來時綣綣,別後厭厭:.
所幸,終歸是把他暫時先打發走了。
“你好啊你!”杜子騰不傻,怎麼會猜不到戴待把季成傑找過來的用意是什麼。
戴待冷冷地翻了個白眼:“我已經把髒水潑我自己身上了,你還想怎樣?”
“這筆賬我記下了!”杜子騰咬牙切齒,忿忿然回包廂。
戴待再次不勝其煩地揉揉眉心。
怎麼這兩天,做什麼都不順心!
腹誹著,正欲緊跟著杜子騰進去,有服務員恰好在這時敲對面的包廂開門走進去,戴待猝不及防地發現了裡面的顧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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