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求不得 (第1/2頁)

???????“這是什麼?”顧質的臉沉得幾欲可以滴出水,問話的聲音凝重裡蘊滿惱怒。

他的反應和戴待預想的有點不太一樣,她不知道他這莫名的惱怒從何而來。咬咬唇。她梗著脖子冷漠道:“和你沒關係。”

顧質的眸底因為她的回答淬上了更濃黑的墨,一字一句的重複,咬字比方才重上許多:“我問你,這是什麼!”

“你覺得是什麼?你不會以為我是為了你做傻事吧?如果你是這麼想的,那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她微抬下頷,迎著他的目光露著譏嘲,但唇瓣上深深的齒印和發紅眼眶裡的水光,分明出賣了她的真實情緒。倔強掩飾之下的辛楚。

顧質的喉頭突然有些發緊,語氣緩下不少:“告訴我,你的手,到底怎麼了?”

他用帶著繭子的指頭壓在她手腕的那道疤上摩挲了兩下,動作很輕,帶點憐惜的意味。戴待的心因此而生了顫泛出疼。倏然抽回自己手。

掌心瞬間空落,顧質的指頭一頓。便見戴待眸中忍蓄良久的淚水如珍珠一顆顆掉落:“為什麼要一次次地逼我重新扒開傷口?為什麼明明都是你加之在我身上的疤痕,你卻可以忘得一乾二淨還來問我?”

“怎麼會……”顧質喃喃。關於五年前那個夜晚的記憶翩飛,但自以為清晰至每一個細節的回憶,此刻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她的手竟也是在那時受的傷。

“是啊,怎麼會。你一心只關心她手上的傷口,哪裡還有閒情管我的死活。”戴待淒涼地冷笑,抹一把臉,將自己決然的背影留給他。

顧質臉色發白。怔怔看著虛空,久久沒有動彈。

半晌,始終無聲觀望的項陽行至顧質身後,拍了拍他的肩,長嘆一口氣。

……

走出Caprice時,已然又一個白晝過去,風在夜裡變得沉重起來。戴待迎風而立,不消片刻。臉上的溼意蕩然無存。她捋了捋被拂動滿面的髮絲,低頭,盯住自己右手手腕上難看的疤。

那夜之後第二天她就被囚禁。當時傷口只是隨便處理,未曾料到其嚴重性,直至她去到法國第二年,察覺到不對勁,才知曉原來傷了筋脈。因為發現得晚,已無法根治,即便算不上殘疾,可再不能提重物,平日還得注意保養。

至於疤痕……其實是完全可以消除的,但她想留著,留著它警醒自己。而剛剛。它也派上了用場。團共嗎弟。

是的,她終歸不會讓它白白受傷的。

戴待放下衣袖,瞥一眼身後的燈火通明,邁步離開。

翌日,她接到馬休的電話。

第十家Caprice的開張還在籌備階段,預計要等到年後。其實戴待了解過,按照TK的慣例,她應該是要參加一系列培訓會的。現在馬休這麼說,她不明白是另有安排,還是出了其他岔子。又或者是……顧質授意的……

算了,無論怎樣,反正合同簽了,既然讓她先安安心心地過個好年,她何樂而不為?

這是她回榮城過的第一個年,打心底裡是希望陪在小顧易身邊的。奈何,戴莎當真是鐵了心不許她靠近小顧易,她也不想陳老師難做,只能忍著不見。雖如此,她還是鑽了空子,讓苗條每天代替她跑一趟康復中心。

杜子騰那邊不願意離婚,戴待除了妥協,暫時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早年杜子騰做的思想工作比較有效,所以杜家的人對她的拘束一直比較小。如今,畢竟身在榮城,且範廣淵尚在住院,為了不令杜家的人生疑,她開始每天去探望範廣淵。

而這一天,在範廣淵的病房裡,她碰上了自己的父親戴乃遷。

時隔五年未見,他的樣子沒怎麼變,除了體型比以前更加富態。看見戴待,他顯然很激動,眼裡水光波動,似乎已經等了她許久。

環視了一圈病房裡的人,杜君儒和範美林也在場。戴待略一忖,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們出去聊”,然後轉身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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