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撫摸著手中的劍柄,說道:“此劍隨我多年,因我而斷,當能因我而生。”客人抱著劍柄,朝吳歸一拜,“吳某一生,除家師外,沒有求過別人,此次吳某求先生為此劍續命。”
“悶葫蘆”說道:“我說了,此劍我續不了命,客人還是另謀高就吧!”
“先生還沒仔細看過,怎敢妄言!”
“悶葫蘆”搖搖頭,嘆了口氣,他走到客人的近前,伸出手,說道:“好叫你死心,我看了再說一遍就是。”
客人欣喜道:“多謝先生。”
“悶葫蘆”愣了愣,隨後無奈接過客人手中的劍柄端詳,入手的那一刻,“悶葫蘆”的神色嚴肅了起來,他抬頭緊緊盯著客人,隨後他將劍柄收好,說道:“你隨我來後面。”
路過熔爐時,“悶葫蘆”吩咐拉風箱的學徒道:“容燈,看好火候,不可燒燬。”
被稱為容燈的學徒,應道:“師父放心吧。”
二人來到了鐵匠鋪的後院,後院的環境與前院的大不相同,清幽安靜。“悶葫蘆”轉過身對著客人道:“這把劍是你的?”
“是。”
“悶葫蘆”掂了掂手中的劍柄,說道:“可據我所知,它的主人另有其人。”
客人面不改色地說道:“已經死了。”
“悶葫蘆”微怔,他嘆道:“可惜了。”佈滿繭子的右手摩挲著劍柄,“此劍雖是殘破卻仍餘正氣,想必他的主人是個大義之人。只是這劍斷如人亡,我無能為力。”
“先生在想想辦法!”
“我說過,新生亦是他生,這劍能不能重鑄,重點從來不在別人。”
客人默然而思,良久,他說道:“既然如此,打擾先生了。”
客人拿回“悶葫蘆”手中的劍柄,走出了鐵匠鋪的後院,也走出了鐵匠鋪。
”悶葫蘆“站在鐵匠鋪的門口看著遠去的客人,隨後進屋看了看熔爐內的鐵胚。
“容燈,你來了有幾年了?”
“悶葫蘆”的突然發問讓容燈怔了怔,他回道:“有七八年了吧!師父為什麼這麼問?”
“悶葫蘆”說道:“我來名川也有十年了吧!”
“是的,師父。”
“十年,不短了,也該走了。”“悶葫蘆”指著牆上掛著的劍,“喜歡那把?”
容燈笑道:“師父打的劍我都喜歡!”
“悶葫蘆”揚了揚嘴角,說道:“選一把。”
“師父叫我選,我就選牆角那把!”
“哦,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