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落在鎖月山一棵老樹枝頭上,苦思冥想,不知該怎麼勸說溟師,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再受無謂的傷害。
又想:那金湚說不定就是沒了馭龍珠才會受這麼重的傷,這個小龍兒是知道的,按說,以他的性子,該是過來搶的才對,奇怪,他怎麼這麼耐得住性子。
是金湚他習得了什麼法術不用馭龍珠了?又想了想道:莫不是他知道這個珠子對溟師不利?
不行,我得想個辦法,讓他把馭龍珠要回去,就算不是我所想的這樣,難免溟師會被馭龍珠裡,金湚的情感迷惑,分不清哪個才是他該惦念的人。
打定主意,便又一次來到大雲朵這裡,但還是在大雲朵外徘徊,想多呆一會兒看看能不能看出什麼端倪。
而嘯月何等的聰明,早就察覺他在外面來來回回地遊飛。
便一個跟頭翻了出來叫道:“過來玩啊,小仙鶴!為何躲著我?”
白玉只好飛過來,硬著頭皮擠出笑來,故意推辭道:“不了不了!我家還有事兒呢。”
“唉——能有什麼事?”
說著嘯月已經從雲朵裡走了出來,一把摟住白玉的脖子,白玉掙脫不開,只好道:“唉——還不是馭龍珠攪和的。”
“馭龍珠?那可是我家主人的命元啊,還說呢,我那個傻——”
想想不能這麼說,便收回了手指道:
“我那個只顧別人不顧自己的主人呢,把自己的命元讓給別人,不知對自己的危害有多大呢,再過些時日,馭龍珠不歸體,還不知會不會變成什麼石頭啊,木頭啊什麼的。”
此時溟師擺脫了長老們,也出了來,想尋找孝忠看看現在的他怎樣了,也正趕到嘯月這裡,正巧聽見二人的說話,心裡一痛,方才想起:“是啊,馭龍珠對金湚而言多麼重要啊……”
便趁著他二人說話忽地化作一團煙霧消失了,又即刻出現在孝忠身旁。
眼見孝忠雙眼緊閉,身上的傷不止捆龍索的,還有血煉幽靈的,創口一直沒有癒合,心道:
如此重傷之身,仍然挺身而出,阻止大戰,你如此重情重義,又有誰知曉,真是苦了你了。
隨即伸出右手來,按在血煉幽靈刺傷的傷口上方,又施了一陣法術。
怎料與上次一樣,果然沒有癒合。
又道:“既然如此,那不如這就將馭龍珠還你……”
說著便凝聚法力。
怎料此番操作也陣痛了自己的傷,忍不住清咳了一聲,忙用扇子擋住嘴,忍住不咳。
“看來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說著扇子一揮又化作一團煙霧消失了。
“那麼嚴重?”白玉又聽了嘯月一陣玄乎的說辭,不禁驚訝得叫了出來。
“誰說不是。”嘯月故意烘托道。
“唉,正好,溟師也受那馭龍珠的影響整日想著為金湚報仇啊,雪恨啊,放著水族不管,唉,正不知如何是好呢,不如——”白玉道。
“對,不如交給我吧。”
“你想怎樣?”
嘯月心想,這小子看來不知溟師離開馭龍珠會怎樣,管他呢,世界上只有一顆馭龍珠,馭龍珠在他身體裡,亡命的便是孝忠,先要回來再說。
“放心,我的辦法兩全齊美,啊,把心放肚子裡。”
白玉知他心眼多,不放心地望著他,不知他肚子裡憋著什麼壞,但是總比現在要好,便由他去了。
待傍晚時分孝忠終於醒了,這兩股力量輸入到體內,自然是起了作用,但卻不知溟師來過。
嘯月見孝忠醒了忙又閉上眼睛吐出舌頭躺在地上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