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過後孝忠本就擔心嘯月,奈何衝破捆龍索之時也是耗盡力氣,加之傷口一直未癒合,實在沒有能力估計他,如今嘯月果然不適,便著急起來。
不顧身上的傷痛拍著嘯月忙問道:“嘯月,你怎樣了,嘯月——”
仍不見嘯月回應,又責怪自己道:“是不是當日我,我有傷到你,還是……”
以為當日發力震斷捆龍索那段幹紀舒被震得筋脈具斷,許是震傷了嘯月也有可能。
“咳咳——”嘯月知道孝忠擔心他,於是他的病情就更加嚴重了,此刻收回了舌頭,微微睜開眼睛,似乎要說話,但就連說話都沒了力氣。
孝忠又自責道:“對不起,當日我……心情複雜,忽略了你,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嘯月聽得這話在心裡默道:“太肉麻了,別說了。”
又怕孝忠繼續肉麻下去,便直接了當地說道:
“孝忠……我……因馭龍珠而生,如今馭龍珠在一個水族人身體裡,我感應不到它……所以又怎能活?咳咳……”
“嘯月——”
“孝忠,你若再執迷於那個水族首領,這世上怕便在沒有嘯月了……”
“對不起……”
孝忠說著便拉起嘯月的手向嘯月身體裡灌輸氣力,嘯月本來就是裝的,自然有力氣阻止孝忠,道:
“不可,你本就沒了馭龍珠護體,若執意而為,便會法力散盡,無力迴天,那我,不也就命不久矣?”
“這樣?”
孝忠信了,道:“嘯月,堅持住,一定會有辦法的。”
拉著嘯月的手又要灌輸,嘯月只好佯裝更加痛苦,竟暈厥過去,孝忠自然當真了,更加著急了:
“嘯月——嘯月——”
著急地呼叫了一陣,嘯月“艱難”地醒了,虛弱地說道:
“鎖月山東靡是個修養的好地方,你,帶我去吧……”
孝忠聽了不覺一陣心酸,當年的他們,自己是怎樣沒有能力,眼看著他們一個個離自己而去的,如今,又有了這樣的親人般的人,又要離我而去嗎?
既然有這樣的地方,又怎能不去,立刻帶著嘯月飛走了。
嘯月又怎能感受不到他的心酸,心裡更加堅定了:孝忠,無論如何,哪怕是坑蒙拐騙,我也要為你奪回馭龍珠。
在鎖月山東靡,果然是個好地方,這裡山水環繞,騰雲嫋嫋,水繞山,山環水,孝忠找了處山澗,將嘯月放了下來。
此刻的嘯月已經“支撐不住”人形,化作龍身,趴在這個山澗裡倒是正好,又偷偷睜開一隻大眼睛看了看孝忠,心道:“我都這樣了,你還不想辦法嗎?”
孝忠見嘯月安頓好,便四下巡視一番又飛走了。
心想:此地離溟師很近了,此事若問問溟師或許有解救之法。
便飛到鎖月山山頭。
偶見溟師正在山頂撫琴,一旁的遊月煮著清茶,一人撫琴弄弦,一人舀著清茶,二人如此琴瑟和鳴,便是一幅更加生動的水墨丹青。
此情此景孝忠不由得想起與香魂的種種,心裡又一陣酸楚……
“溟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