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呢?”
瀛求仙山裡,白玉對著手裡的酒杯發呆。
瀛求猛地把他的那張老臉湊了過來,白玉正想事想得入神,這一舉動倒是嚇了他一跳,有些生氣了道:
“你這張那個老臉,看了萬把年了,早就都看夠了,哎呀走開走開!”
“是啊,哪有你們家溟師的臉好看吶,‘宛如冰霜猶如水墨丹青’萬古不滅的男神——”
白玉沒有心情搭理他,瀛求見白玉仍不理他,又道:“想家了?也是,一萬年了,終於把你日日夜夜盼望的人盼回來了,這又……”
“我知道,溟師把我扔在這,自己一定去打架了,他一貫這麼做的。”白玉終於說話了,“按說這麼久了,這架也該打完了?”
“打完了。”
“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了,還有我們家金湚呢,我怎能視而不見呢?”
“你,不早說。”
“為什麼要早說,我還等著你家溟師來要人呢,給他當了這麼多年的免費保姆,他好意思空手來找你?”
“你想得也太美了吧,我自己走。”
瀛求在他的睹世鏡裡,也就是他平日裡用的那個石桌上,看到了當日的大戰,自然清楚事情的原委,自然知道也該放他回去了。
但見白玉只是說著沒有動彈,知道他是怕自己寂寞,便故意說道:“那還賴在這不走?
“那我當真走了,你真的可以?”
“哼,我還有心經要念呢,你在這我嫌煩。”
“真的?”
“真,真的。”
“那我可走啦。”
“走,走。”
“真走啦。”
說著慢慢地移出山洞。
果然展翅飛走了。
瀛求看了看山洞裡,山頂上,又空了,這幾天他在這懶懶散散,打打鬧鬧,這一走好真是不習慣吶。
又想了想,都回來了,都團聚了,那我一人呆在這幹嘛呢。
說著手中忽現一個行囊,起身來到洞外,拍了一下黑獅,那黑獅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瀛求又道:走我們遊山玩水去。
黑獅似乎很開心,晃了一下腦袋,便俯下身去,瀛求便乘著黑獅下山去了。
而白玉路過嘯月的大雲朵,眼見裡面微微閃著光亮,好奇心起便想進去看看裡面發生了什麼。
頭才鑽進大雲朵裡,卻見嘯月躺在地上,閉著眼睛吐著舌頭,心裡不由一驚,忙上前檢視情況,拍了拍他的胸脯問道:“小龍兒,小泥鰍,你,你怎麼了?”
嘯月被他這麼一拍登時醒了,睜開眼睛收回舌頭,虛弱得抬不起手來,但還是艱難地抬起手來,指了指大雲朵床。
白玉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又見孝忠躺在上面,似乎在沉睡。
當日漫天飛沙,孝忠臉上也掛了傷,看這情形這是傷得不輕啊,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但想起了溟師為什麼把自己送到瀛求哪裡的,便覺不妙,這些人打架去了,跟誰打架呢?溟師又怎樣了?
上去看了看孝忠,的確是受了重傷了,便著急起來,拉起嘯月便要灌輸內力,想讓他振作起來問問情況。
怎料嘯月忽地坐了起來,按住他的手,說話的語氣也正常了,道:“還是收起來吧,你的這點氣力還是留著給你續命吧。”
只見他一個翻身起來了,因為方才已經恢復過來。
又道:“你把這點氣力都用在我身上,回頭再把你累死了,你家溟師還不吃了我。”
“哎,別鬧了,你們到底是怎麼了,金湚如此重傷,那溟師呢?他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