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內的溫度莫名提高了些。
顧明珠感覺到身側的人動了，她也動了。
徐珏未睜眼，似乎還沒有睡醒，在這安靜的早晨，顧明珠能清楚的聽出來他呼吸的變化。
她親了親他的脖頸，臉埋進人肩頭下，哼了一聲，動作未停。
徐珏在情慾裡閉著眼。
那隻手胡作非為。
誰也沒有說話。
清晨的光揉雜了紊亂的呼吸。
她低聲喚他：“……阿珏。”
語氣輕不可聞，卻又清晰落入他耳中。
徐珏蹙眉。
她像是狐狸一樣纏繞著他，尾音輕輕上挑，含情脈脈地喊他：“阿珏啊……”
徐珏似乎恩了一聲，不太真切，他沒有說話，伸出一隻手按在她手掌上，含糊不清說了句什麼。
手被他掌握了。
顧明珠看著他神色裡有著沉迷，一用力，牙齒去咬他的脖子。
徐珏丟盔棄甲。
明明是在折磨他，顧明珠卻薄汗涔涔，輕輕趴在他肩上細細喘著氣。
徐珏將人翻了個身，避開她的右肩，唇尋著湊了上來。
許久未見，不管是一開始那封一頁紙全是軍務的信，還有後來他特意送來的果子，都讓顧明珠不滿。
這個人有時候也真的令人可恨。
明明知道她想他，就是故意的不來信，又命人捎這捎那，又是小玩意又是斗篷，讓她恨不起，也愛的牙癢癢。
唇齒交纏，熱意瞬間攀升。
顧明珠足尖輕抬，在細碎的親吻裡，腿被他握著，她半闔著眼，被溫情包圍，被慾望裹挾。
手上的銀鐲子圈著那隻手腕，在清晨裡發出輕微的響動，一下又一下。
他們在冬日裡訴說著彼此的愛意。
一番折騰，不免睡了回籠覺，再醒來時，身旁已經沒有人。
顧明珠慢悠悠坐起身，舒展了一會，穿鞋下床。
門外的歡歡聽到屋內有了動靜，敲門而入，伺候她洗漱。
吃過早飯，已是晌午，換過傷藥後，徐珏夾著風雪入內。
他拍著身上的雪花，解了斗篷，道：“雪下得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