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珠點頭,目光落在他身上,說:“照這樣下去,只怕要凍壞地裡的莊稼。”
“眼下是第一人了,果然話裡話外都關心起民生來。”
顧明珠失笑。
徐珏在她身旁坐下來,旁邊就是火爐,炙熱的火苗發出輕微燒燃聲。
他將人抱到膝上,說:“幾月未見了,先讓我好好瞧瞧。”
顧明珠大大方方任他看,說:“早上沒瞧清楚?那你現下仔細好好的瞧。”
這話怎麼品怎麼不對勁。
徐珏當真盯著人目不轉睛,像是盯著什麼俘虜一般。
顧明珠嘁了一聲,說:“有你這麼瞧人的嗎?我怎麼感覺自己像是案板上的肉一樣?”
徐珏笑:“自貶了不是,案板上的肉是豬肉,你可比豬聰明多了。”
這人拐著歪罵她!
顧明珠白了他一眼,不悅似的要起身,被他按住:“就坐我腿上,哪也不許去。”
“呵……”顧明珠斜眼:“不愧是當了大將軍的人,眼下都跟我這麼說話了。”
徐珏陪著她玩,順著話道:“你知道就好,我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勸你最好安分些。”
“哦?怎麼個安分法?還請明示。”顧明珠往裡面挪了挪。
徐珏低笑一聲,說:“聽你的意思,不喜歡安分?”
他說完,想了想,道:“也是,你真不是個能安分的主……”
一語雙關。
顧明珠垂著眸,眼望著火爐,木塊挨在一塊,相互燒著彼此。
屋外大雪紛飛,門口有侍衛把守著。
徐珏的手扣在她腰上,挨近耳邊,說:“我早上確實沒瞧明白,只顧著做了……婉婉,耳根怎麼紅了呢?”
這個人像是知道她愛玩什麼,反反覆覆來勾她。
她扭過頭,眼裡有了薄霧,吐氣如蘭,不服輸般,說:“哦,我耳根紅了?將軍呢?”
顧明珠伸出一隻手,指間點著他心口,湊近了些,語氣親暱:“將軍好歹也是個人物,怎麼連坐懷不亂也做不到呢?”
徐珏失笑,低聲威脅地回道:“你再蹭,一會他們來了,你說這門,我是關,還是不關?”
他在她耳畔輕輕笑著:“明王,白日裡……恩?不好吧?”
喚得恭敬,也豔麗非常。
顧明珠敗下陣來,推開了他,從膝上起來,坐到一旁,取空杯倒茶。
徐珏在椅子上閉著眼直笑,他在嘲笑她。
顧明珠喝了口熱茶,將那股燥意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