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如此,老承王爺也就不再提了。
“只是海棠那性子你也確實要管管,在府上鬧鬧也就罷了,別帶出去還是這麼個德行,丟了承王府的臉。”
尹澤站起來,抖了抖衣裳。“什麼德行那也是我寵出來的,這承王府要是丟了臉,那也是我先丟的。”
他大步走出書房,留著老承王爺在裡頭髮了好大一通脾氣。
國相府。
尹澤查探出來的,霍椋自然也查出來了。再提起亡妻,霍椋悲憤至極,暴怒之下失手打死了兩個下人,弄得國相府各個都心驚肉跳,就是霍寒煙,也沒那個往上湊的膽子。
與此同時,國相夫人的親妹妹,霍寒煙的姨母來到國相府,說要看看親侄女兒。霍寒煙聽聞孟慶月來了,面上露出厭惡。
靳子松見她不高興,忙哄著她。“你不是跟你姨母最親近,怎麼今日又不想見她了?”
霍寒煙這才知道自己厭惡的太過明顯,又把情緒轉為苦澀委屈。“我現在都這幅模樣了,哪兒還有臉去見我姨母。”
靳子松心疼的把她擁入懷中,“姨母來了,岳父大人那邊不便打擾,但我們做小輩的總要去見一見的。你要實在擔心,我陪你去便是了。”
“不要。”霍寒煙回答的有些急。靳子松奇怪的看著她,未等開口,又聽她說:“我還有些女兒家的事情想要問問姨母,你在那,不合適。”
霍寒煙一副嬌羞模樣,頓時就讓靳子松想到昨晚上兩人深入淺談的,關於生孩子的事情,心中一喜,便催著霍寒煙過去。
霍寒煙才剛到前廳,戴了一腦袋金釵銀搖的孟慶月就衝了過來,將她一把抓住。霍寒煙嚇得一跳,伸手要把她拉開。
“姨母你慢些。”
孟慶月鬆了手,心裡卻更著急了些。
見她如此,霍寒煙冷笑著問:“怎麼,是你們沒錢花了,還是表哥又闖禍了?”
孟慶月有些難堪。“不是這些事兒。”
“那又是怎麼了?不說我就走了。”
霍寒煙臉上有傷,現在除了霍椋和靳子松之外,她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藏在屋裡。見孟慶月這麼婆婆媽媽,霍寒煙小姐性子一上來,轉身就要走。
孟慶月將她一把拉住,霍寒煙咬咬牙,把手掙了回來,轉身找了個椅子坐下。孟慶月走到門口看了看外頭,這才放心的來到霍寒煙身邊。
“霍椋查到了當年的事情。”
霍寒煙臉色大變,“你說什麼?”
孟慶月額頭急的直冒冷汗,“好在只是查到玉峰山,要是再這麼查下去,你這國相小姐也不用做了!”
“不行!”霍寒煙蒼白著一張臉,“這麼多年都沒出過事兒,怎麼現在就被查出來了?你們怎麼辦事兒的?”
聽見她這麼說,孟慶月這心裡頭複雜的緊。“瞞了這麼多年,誰知道就被查出來了。”
霍寒煙突然想起了什麼,“你說,他現在才查到玉峰山?”
見孟慶月點頭,霍寒煙更是恨得咬牙切齒。“都是那個女人!”
“誰?”孟慶月一著急,心裡也跟著恨了起來。
霍寒煙摸著後牙齒的說出一個名字,“承王妃。”
孟慶月一頭霧水,“承小王爺剛剛娶的承王妃?這事兒跟承王妃有什麼關係?”
“子松見過那承王妃,說那承王妃,正是玉峰山上把他劫走的女匪!”
孟慶月倒吸一口涼氣,“那匪窩不是都剿了麼,怎麼……”
霍寒煙緊緊抓著座椅扶手,恨不得把它捏碎。“要不是因為她,爹也不會查到這些事情。”說到這裡,霍寒煙腦中靈光一閃,突然就有了計策。
“既然查到玉峰山,那就把當年的事情扣在那幫山匪頭上。子松報官剿匪有功,爹看在這個份上或許還能多看他兩眼,求個官職什麼的。另外我這邊再哄一鬨,沒準兒這事兒就這麼過了。”
見孟慶月還有些擔心,霍寒煙又冷了語氣,“你現在還能想出更好的法子?讓做手腳的人動作乾淨些,別把你們給賣出去了。”
說罷,霍寒煙起身就要走。孟慶月又把人拉住,心疼的看著她臉上的傷疤,“你這傷還疼麼?”
霍寒煙一陣厭煩,毫不客氣的把手收了回來。“這會兒想起問問了?剛進門時怎麼沒聽見你這麼問。”
說罷,她甩著帕子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