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時綺動手打了他,真要計較,最多算個鬥毆,只會做調解處理、相互賠償。
oega之間沒有性騷擾法案,這也是他最初敢冒險的原因。
不對,一開始他只是想半推半就地誘惑時綺,根本沒想過事情會鬧到這個地步。
“沒什麼大事……”鬱知玲啞著嗓子說,“我們朋友之間鬧著玩。”
“不是朋友。”時綺面無表情。
工作人員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狀況:“那你們的關系是……?”
“不認識。”
盡管早有預料,親耳聽見他這麼說,鬱知玲的呼吸仍是停滯片刻。
時綺平瀾無波地補上後半句:“可能是哪裡來的一條狗吧。”
工作人員沉默片刻,想指出他說話太過難聽,看時綺臉色異常陰沉,最終沒有開口。
實在不知該如何處理,工作人員帶他們去了附近的警局。
離開安全屋之前,時綺抓住商隨的手:“我們走吧。”
商隨這才發現他的手臂在顫抖。
剛才在冷水裡泡著,不僅鬱知玲不好受,時綺為了按住他用上全身力氣,原本白皙的手臂緋紅一片。
得知時綺可能發生意外、匆匆趕過來踹門時,他也是差不多的反應。
害怕時綺受傷,遭遇任何不幸。
稍微想到這樣的可能性,恐懼就會裹挾全身。
商隨安慰一樣摩挲他顫抖的手背,輕聲道:“沒事的,不用在意那些話。”
“我知道。”時綺回答。
但我不覺得沒事。
和鬱知玲預想的一樣,在警局做了登記、大致瞭解前因後果後,因為他們都是oega,即使有監控拍到他強行將時綺拖進安全屋的畫面,性騷擾的部分卻難以取證,最終只簡單做了調解。時綺那邊則需額外賠償被破壞的安全屋。
中途有警員好奇地向商隨投來目光:“看監控畫面,你是生生將門踹開的,這怎麼可能!安全屋的金屬門板連獅子老虎都撞不開,你是怎麼做到的?”
“那一間剛好有問題。”時綺先一步回答,“鎖不牢固。”
警員半信半疑,最後只道:“這樣啊。”
鬱知玲從頭到尾沒有多說一句話,離開警局後,他撥出一口氣。
渾身上下傳來持續不斷的疼痛,臉似乎也腫了,口腔裡依稀殘留有血腥味。
發情期的身體本就敏感,他在來警局的路上注射了抑制劑,針紮進去的一瞬間,抑制劑與身體記憶體留的藥物沖突,灼燒般的痛苦令他面色慘白。
“都結束了吧,”鬱知玲看向另外兩個人,“那我走了。”
他心情複雜,痛苦和失落中夾雜著一絲不甘,看向商隨道:“你運氣真好,有人願意這麼維護你。”
還是時綺。
在他眼裡純潔無垢的人,居然會喜歡上一個特殊易感期的apha。
商隨沒什麼情緒地同他對視,須臾過後,嗤笑一聲:“你的運氣可不會那麼好。”
鬱知玲迎著他黑沉沉的目光,驚疑不定。
商隨什麼意思。
不是都結束了嗎?難道他還想做什麼?
他安慰自己他們已經在警局做過筆錄,商隨多半是在嚇唬他。
而且從頭到尾商隨都表現得十分冷靜,如果對方是精神變態,先前他情緒激動時說過那麼多冒犯的話,根本不可能完完整整站在這裡。
那商隨只是普通的、特易期的a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