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他。”翟弛突然站起來,酒意讓他的動作有些踉蹌,“就現在。”
阿凱連忙扶住他,“你喝成這樣怎麼去?明天清醒了再說。”
“不,就現在。”翟弛固執地掏出手機,撥通了那個許久未聯系的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就在翟弛以為不會有人接時,聽筒裡傳來翟時的聲音:“喂?”
電話接通後翟弛卻不知道說什麼了,他從未覺得自己的語言是如此的匱乏。
“阿時...”翟弛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我在‘迷途’酒吧,能...能見一面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翟時的聲音冷靜而疏離,“很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我想見你,就現在。”
“哥,你喝醉了。”
“我沒醉……我只是想告訴你,其實我?”
“哥。”翟時打斷了翟弛,”我要結婚了,你應該聽說了吧?”
“嗯。”翟弛艱難地嗯了聲。
“所以就這樣吧,哥。”
“不可以!”翟弛幾乎喊出來,引得阿凱連忙按住他,“阿時,求你了,就見一面...”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嘆:“你喝醉了,哥。好好休息吧。”
通話被結束通話,翟弛保持著舉手機的姿勢,像一尊雕像。
酒吧的燈光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一滴眼淚無聲地滑落。
“他不見我。”翟弛喃喃道,“他還是不肯見我...”
阿凱不知該如何安慰,只能拍拍他的背:“先回家吧,明天再想辦法。”
翟弛卻突然抓住阿凱的手臂:“帶我去找他。”
“你瘋了嗎?現在都淩晨一點了!”
“求你...”翟弛的眼神近乎絕望,“就這一次。”
阿凱與他對視片刻,終於敗下陣來:“上車吧,但答應我,如果情況不對,我們立刻離開。”
深夜的街道空蕩寂靜,翟弛靠在車窗上,冷風讓他稍微清醒了些。
“到了。”阿凱停在一棟公寓樓下,“你確定要現在上去?”
翟弛沒有回答,直接推開車門。酒精和沖動驅使著他,按下了電梯按鈕。
站在翟時家門口,翟弛的勇氣突然消退了大半。
他抬起手,又放下,反複幾次。就在他猶豫時,門突然開了。
翟時穿著睡衣,手裡拿著垃圾袋,顯然是要去樓道丟垃圾。看到翟弛,他明顯愣住了,“你...怎麼在這?”
“我們談談。”
翟時聞到了翟弛身上的酒味,皺了皺眉,“你喝多了,有什麼我們改天再說。”
說完翟時就要往家走,卻被翟弛一把抓住手腕。
“就幾分鐘,幾分鐘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