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琅試探性覷向一眼周初,手上卻抓得牢牢的,生怕周初跑了似的。
話語俏皮的打了個直球:“我的姐姐,下回一起玩。”
眾人的驚異深深藏在了眼底。
周家的事情雖然隱晦,但算不得秘密,尤其是“抱錯”這麼荒唐的事,在豪門更是鮮少發生。
一個算是被剝奪了繼承權,一個是被奪走了十幾年的人生,如果不出意外,進入集團高層無望,這按道理來說,見面不應該針尖相對?
想到這裡,眾人紛然交換了一個微妙的目光,難不成是周初太會哄人?
和溫琅交往甚密的朋友率先站出來,許是物以類聚。
她面上笑意盈盈,和碰了一杯酒杯:“渝單雙,周姐姐多幸會。”她轉瞬掉頭,和溫琅嘀咕了一句:“這麼好看,你怎麼不早拉出來溜溜?”
“我也是才發現她這麼好看……”
溫琅不服,結果直接被渝單雙鎮壓:“也是,要是早知道你早拉出來炫耀了。”
聲音不大,但被周初聽得一清二楚,她眉頭抽了抽。
權衡過後,當作沒聽見,淺淺抿了一口香檳,當作敬酒:“周初,初一十五的初,幸會。”
周遭人一看風向轉變,再加上前頭聽見的傳聞。
面上熱絡了幾分,溫琅又在中間周旋,交談還算得上愉快。
這一遭下來,比周初幾年大小宴會上認識的人還多。
人群差不多散開,僅有溫琅還乖覺地腆著臉,當一個小尾巴。
周初不明白溫琅的態度轉變,從三年前的推她入火坑,到傳出與姜行舟的緋聞——
哪一點都證明了溫琅城府不淺。
周初目光逾過溫琅的肩頭,轉悠在場內,找人。
溫韻晴女士已經不知道和好姐妹到哪去了,周初想找個理由送走,都沒去處。
心情不虞,眉眼冷豔更甚,看上去氣勢逼人,無形中逼退了想要搭訕的一堆男人。
“你媽,不對,母親呢?”
周初下意識脫口而出,想到什麼,她又改了口。
溫琅大喜甚望,周初態度比起一剛才算是親和。
只要周初不徹底站在她的對立面,溫琅很樂意周初交好,即使是衝著周初這張臉。
“大概是和聞姨去哪聊了吧,不過爺爺馬上要下來講話了,媽媽不會走遠的。”
她彎眸,正打算踮腳幫忙一同尋人,腳下騰空,衣領被提溜了一小截。
聞熹臉色極起難看,視線沉沉掠過一眼,溫琅扭頭看過去,剛好和聞熹對上了:“你在這幹什麼。”
氣焰驟然虛了半截,溫琅訕訕發笑:“聞熹,你來了。”
聞熹嗯了聲,痞氣揚起一個弧,瞳孔深不可測盯著溫琅。
他從衛生間出來就看見溫琅在門口等他,然後,他就聽見溫琅信誓旦旦跟他說,姜行舟和張琚在花園找他,聞熹這就去了,十多分鐘都沒有見到人,只能回來。
結果回來一看,她倒好,和自己的前女友聊的熱絡又歡快。
周初覷了一眼親密無間的兩人,拉開距離,似笑非笑地環臂,就差手捧一把瓜子,看好戲。
“怎麼回事?”他揚顎點了點周初,目光緊緊盯著溫琅,有點冷,看她能給個什麼解釋。
溫琅縮了縮脖子,目光轉了轉,求助似地看向周初:“這不是正巧就遇上了。”
結果,聞熹跟著轉了視線,兩個人齊刷刷看過來。
頂著兩個人的視線,周初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攤手一擺:“是溫琅先找到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