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陳石頭是爹那位故交陳沖的義子,看著年輕了點,但心眼不壞,況且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過幾年自然就長高了。”
原名陳石頭,自己改名陳大俠的少年連忙點點頭,說到:
“我爹說了,半大小子,吃窮老子,我現在正是長個的時間,保準一天一個樣。”
“所以你就跑到我們這混吃混喝來了?”白玉娘斜了他一眼。
原本一句挖苦的話語,在陳石頭聽來,卻是不一樣的味道,他略帶羞澀說到:
“雖說大丈夫應該志在四方,不過玉娘你既然這麼說,那我做個倒插門的女婿也未嘗不可。”
白玉娘熟讀那麼多禮義廉恥,如今在對方身上卻是看不到絲毫,她也懶得廢話,冷冷丟下一句“做夢”後轉身就走。
留下的“翁婿”二人對視一眼。
“石頭啊,你看……”
白自敬剛要開口,陳石頭立馬呵呵一笑,信心滿滿地說到:
“岳父大人,我都明白,玉娘一時接受不了很正常,您給我點時間。”
白自敬本還害怕女兒打擊到這位少年,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原本打算委婉送客的他思量再三,改變了主意,眼下這孩子頗有幾分自己年輕時的樣子。
當年的白自敬也是靠著這份不屈不撓的厚臉皮,才將白玉孃的孃親娶到手。
心中有了計較後,白自敬開口道:
“雖說我與你爹有約在先,但你畢竟只是他的義子,這樣吧,我允許你在山寨住一段時間,成功與否,全看你自己。”
本以為會被請下山的少年立馬面露喜色,點頭說到:
“多謝岳父大人,我一定會成功的。”
從那以後,白玉娘身後就多了一個跟屁蟲,口口聲聲叫著“媳婦”,令她不勝其煩。
……
“路公子,打擾了。”
白玉娘關上房門,將身後的陳石頭關在屋外,後者沒有絲毫不悅,挎刀挺胸站在門口,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儼然一副護衛模樣。
屋內的路小仙正低頭繪製著圖畫,聽到聲音抬起頭來,朝女子露出一抹笑容。
這幾天的接觸下來,二人也算熟悉了,白玉娘此時再面對溫文爾雅的路小仙,也少了幾分當初剛見面的羞澀。
她將食盒輕輕放在桌上,柔聲問到:
“路公子在畫什麼?”
路小仙放下手中兔毫毛筆,輕輕吹了下未乾的墨跡,將其展現在白玉娘面前。
待看清宣紙上的內容後,許久未臉紅的白玉娘再度露出臉頰攀紅。
“公子畫的是我?”
男子點點頭,將繪有女子畫像的宣紙遞了過去。
“這幾日有勞姑娘照顧,路某明日就要離開了,臨別之前沒什麼送給姑娘的,便繪製了一幅畫像贈與姑娘,聊表謝意。”
畫中,女子眸內有笑意,畫外,女子眸中帶秋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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