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啥樣?”
“有冇傷口?”
三人的異口同意的慰問,令荊笑舒心緩神許多。
“大爺的,閆冬給我的寶貝玩意算是丟了,回頭又得被數落……”
四人是臨時喘息,調整備戰,那趙舉四周也被他直接下了罩子,一時很難靠近,而趙舉,捧著兄長的殘軀,眼中只是憤恨,卻湧不出淚滴。
“你為何如此大意,能敗到你看不上眼的半殘手裡”,趙舉的聲調充滿顫抖,還夾雜一絲自責。
“我……沒救……了,你還……要活下去,按照原定的……計劃,快……不然……你也得……喪在這,這是我最後……心願,趁我還有口……氣……快!”
趙彭奮力喊出那最後一聲,趙舉一聲悲鳴,抽刀戳透自己手掌,將手嘬成一錐子,透過趙彭那胸前彈片窟窿眼兒,猛然戳入,直達心臟,趙彭已無力喊出痛苦。
“不好,快,攔下他們,不然壞了大事!”,慎皞吼道,其他三人只當是聽生動手,朝趙舉奔去。
“大哥,你……走好”,“嘭”一聲,趙舉像是捏爆了什麼,那位置正好是趙彭心臟,倏然,趙彭那死去的身軀活動開來,飛速扭曲,若剛才他在荊笑手裡想脫了線的木偶,那此時便是洩了氣的皮囊,而那皮囊緊連著趙舉的手掌
匯聚、融合、吸收、凝成……
趙舉那本身就是泛青的煙霧,頃刻加深為湛藍,而趙彭那變形的屍身,活生生被趙舉吸收消失~趙舉環伺的護身罩子散去,此時卻是模樣大變,肌體迅增,趕上了荊笑那副身軀。
那趙舉凝聚周身湛藍煙霧,聚於柳刀,一記橫劈朝荊笑等人襲去!
“趴下!”
這道刀鋒掀起氣浪,地表土皮被氣浪掀起,荊笑等人即使趴地躲過刀鋒,但那氣浪愣是將他們掀的連翻帶滾,震退兩丈。
“掣!”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那趙舉即刻穿過飛濺的塵土,舉刀直奔荊笑,順勢劈來,那柳刀因聚集大量道力,身上的湛藍又加深一系。
“噹!”,慎皞最先反應過來,抄出鋼鐧彈開了這一刀。
“你先躲!你沒道力護身,挨一下就可能沒命!”
亞毫、侯逸起身參戰,只留荊笑遠躲一旁,他很清楚,這不叫懦弱,沒能力強上那叫魯莽,更會給兄弟幾個幫倒忙。
三人相繼緊逼那變了模樣的趙舉,只亞毫一人是法象之態,但這三人相加,也令那趙舉持抗平手……
此時的礦區,屍橫遍野,礦工同官兵是兩敗俱傷,雙方各自不足三四百人,看來這場起義的勝敗就是在他們之間決擇。
三人的進攻封住了趙舉的進退,原地格擋三個角度的來襲,但一旁的荊笑看得出,趙舉融合了趙彭之後,不僅道力大漲,體型異變,更重要是他那氣力,三人夾擊卻大氣不喘,雖然先為被動,但如此下去,待慎皞那幾人精疲力竭,他便會轉守為攻,而自個強上反倒是添亂,慎皞、侯逸倒無大礙,可亞毫還不適應法象之軀,已經開始氣喘吁吁,這場鏖戰結果~荊笑不堪細想,這到底該如何是好……此時就沒有誰能幫幫自個?
趙舉身上傷痕累累,但又轉瞬即合,那是趙家雙煞吸取了荊笑的再生之術,如今兩人相疊,並非相加,而是幾何倍數增長……這就如同強化荊笑的能力,而此地能對這能力造成重傷的……荊笑思索片刻,猛然朝坑壁之上跑去。
“鏹鏹鏹鏹——”
三人夾擊一人,兵器撞擊聲是陣陣不斷,礦工跟官兵的倖存者是沒有一個敢支身上前,生怕被立馬碎屍萬段。
荊笑到達水壩之前,對著那幾個水塔一通斧劈,弱水失去了盛裝,朝水壩傾洩過去,那弱水看似清澈,卻泛著一股詭異幽邃氣息,通體偏銀色,比河水更涼,如江水稠密。所經之地,花草枯爛,那方才被亞毫砍殺計程車兵,屍體隨即浸泡在弱水中,慢慢消融下去,伴隨著消融一切的能量,流入壩中那河水之中。
“呲拉~”,如滾油入水的聲音,荊笑不經然嚥下一口唾沫。撿起兵卒的配槍,直接朝崖邊奔去。
“嗨!挫鳥!”,一把長槍從荊笑手中投擲,直插趙舉。那趙舉頓時再添怒火,體記憶體在趙彭的魂魄,而趙彭對荊笑是恨之入骨。躲開投槍,這兩魂一體便朝荊笑掠去,隨斜坡向上奔襲,三子緊追其後。
趙舉至坡頂,猛然躍起!荊笑等的就是這機會,抖甩鏈斧,兩圈捆綁趙舉,那歹人雙手被縛,一時不得動彈……
後追那三人,打頭的便是慎皞,一招鐧將趙彭擊入水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