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水壩中滿是兌了弱水的奪命之湯,那弱水一寸寸侵蝕著趙舉,四人只聽得撕心裂肺的呼喊。
“亞毫!快!”
王亞毫即刻明意,蓄力順發,朝那水中掙扎的趙舉橫豎劈削十幾道刀氣,偌大的刀傷破開了趙舉的道法護體,弱水瞬間將其淹沒。
待那水面趨於平靜,四子的心頭石算是落了下來。
……
“咱還得再檢……”,話音未落,一個形體模糊的肉塊突然從水中躍起,正是那趙舉!
趙歹人拼勁最後一絲道力,震開其他三人,亞毫的法象支撐不住,顯回原型,趙舉趁機抓扼最近的慎皞:
“陪我一塊兒死!”
隨即一個翻身,卷著慎皞,躍入水壩,這一記跳躍用盡趙舉的殘力,直達水壩深處。
“皞子!!”
荊笑二話不說,起身直接狂奔至壩邊轉身躍下!同時將斧頭那段拋像亞毫、侯逸!
“撲通——”,荊笑被弱水淹沒。
“傻大!!”,亞毫奮力起身!
“接住這斧頭!”,侯逸緊忙吼道!
死死抓住鏈斧,亞毫趕至弱水邊
“你別下去!已經有倆危在旦夕,下去就是添亂!”,侯逸忙起身阻止。
“笑不會水,你忘了麼!”亞毫吼道。
侯逸此時也是進退艱難,看到那鏈斧上的鎖鏈正左右牽動,他才範醒過來:“皞子有道力護體,笑能再生,這鏈子動彈說明他還在尋找皞子,現在咱倆誰下去都是添麻煩~”
焦急的眼神傳向水中,這弱水雖說被兌水稀釋,但本身強勁的腐蝕能力還是會對肉體造成傷害。
那趙舉墜入湖中之後,便放開了慎皞,隨流蕩去,慎皞艱難的運聚全身道力,抵擋著肉體被侵蝕:
“就這樣完了麼……兄弟好不容易團聚……連一頓酒都沒喝……那女人做的包子真像笑他孃的手藝……姚憧華沒了我這對手能安心上位麼……”
思緒千回萬轉,這一瞬間他看清了眼前的水流,弱水也挺漂亮~
一個黑點快速向他靠近,這黑點周身散發著氣泡樣的東西,煞是好看,黑點越來越近,慎皞只感覺這水流一股血腥味,那味道令他著迷,想要閉眼睡去……
突然!慎皞感覺一隻手扣住他的肩膀,那力道,甚是熟悉,猛睜眼,果不其然,真是那人——荊笑!
那黑點就是自己的結拜兄弟,而黑點散發出的氣泡,竟是荊笑身上的創傷!弱水在極速蠶食著他的身體,一層皮被生生揭去!荊笑的本能在極速癒合,那樣的代價就是體力迅速下降,一邊是弱水腐蝕,一邊是肉體再生,兩者針鋒交接,荊笑的外皮層傷了生,生了傷,那氣泡便是不斷湧出的血液!那腥味就是荊笑再生的血!
慎皞被著一幕驚到,瞬間精神起來,可當他抓住荊笑胳膊之時,只覺一股異感,緊看,那胳膊上層已經沒了皮肉,森森白骨直接浸泡在弱水之中!
荊笑的嘴角已經被弱水蠶食露出兩排咬合齒,可牙齒帶縫,並不能組織弱水侵入口鼻,其鼻子之處噴出的泡皆是血色,舌頭也被消融成一小片……
那定是萬般疼痛,荊笑從未受過的疼痛,千萬張嘴在分食一般的疼痛!
笑講鐵鏈繞在慎皞身上,緊盤兩圈,慎皞看著眼前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恐怖模樣,卻未有一點害怕,這張臉,他永遠不會恐懼。
皞子緊忙朝荊笑心臟按壓,道力的輸送令荊笑恢復能力加快,此時兩人身上鎖鏈已被綁緊,那鎖鏈鋼鐵材質,不宜被侵蝕。
亞毫只感手中的鎖鏈扥了兩下,緊趕慢趕開始後拉,侯逸目不斜視,看著水面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