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麵紅紋如骨質,硬殼無眉精瞳赤
齒排外合唇皮失,直目凝視低鳴嘶
赤膊裸背筋肉釋,黑煙流轉護神識
流紅烏黑雙把式,一刀啜血一刀持
血淬鑄刀法,在此顯了大作用,荊笑的血具有極高的活性,直接牽動亞毫體內自身血液流動:
以血養體
以體顧魂
以魂演道
以道化象
這模樣便是王亞毫的演道化象,他自身魂魄所擁有的法象。
塵煙完全消散,這場戰爭的熱點已從趙彭的落敗,轉向雙法象對峙的擂臺,這亞毫跟趙舉,是目前唯一兩個釋放法象的人,而這兩人代表了反抗與壓迫的對立兩方,他們之間的勝敗牽連著兩方命運的興衰。
兩個似人非人、似魔非魔的個體,就此對視,伺機待發。
“呃……”,一陣細微的吟痛聲,傳入兩人耳環,趙彭的創傷再生速度緩慢,遠不如荊笑那般,這也許就是贗品與正版的差距,此時他也只能平癱在地,沒了雙手,難做支點,傷了大腿,起身猶難,而荊笑此時也緩過神來,他準備結束這一場無懸念的困鬥。
荊笑一把抓來那殘缺不全的趙彭,整個舉起,劃頭頂摔下,那趙彭只感五臟震開,六腑破裂。成趴窩姿態,荊笑抓捏脖子,將人提坐放下,那趙彭如脫線木偶,任荊笑擺弄,而此時他以一副跪坐姿態,呈於面前。
周邊礦工與官兵奮力廝殺,那陣陣呼聲表示官兵還未戰敗,小兵不降,大將跪敵,這真是戰場上一大屈辱糗事。而荊笑卻並不如意,趙彭此時在他嚴重宛如屍體,叫一個屍體下跪,如同把情緒發洩到沙包木樁身上,他之前的委屈,對現在的討債又有何意義。
趙舉側視這一切煞是心急,但眼前正有法象之軀阻擋,二人是靜等對方先手,這氣氛更顯死寂。
“砰!”,倒是趙舉先動彈,他起身跳躍,欲朝趙彭那奔去,再不動手,大哥就要喪命在這陣中,軍人可以馬革裹屍,戰場犧牲,卻不能屈尊就卑,慘死在比自己甚弱的人手中,尤其那個人,還被他羞辱過,從未放在眼中過。
“想走!”,一聲魔幻般的聲音帶著迴響,發聲同時亞毫順勢拔出腹腔裡那把烏鋼,橫空一刀劈去,刀刃起風帶著血漿朝趙舉橫揦過來,趙舉未能站位,眼見這奪人震魂之勢,只得抬刀抵擋。
“鏘!”,兵刃交接,金屬碰撞的脆響刺耳乍鳴。
趙舉那把硬化的柳刀,裂了個口子,亞毫未等人範醒過來,彈步向前,掠殺過去。
趙舉心急如焚,左右為難,不過去,大哥便會有危險,但想過去,得先解決這個難纏。
此時,侯逸、慎皞也從人群之中,殺出了個缺口,從此處突破,直奔趙舉方位。
亞毫法象打前,慎皞、侯逸緊追其後,三人成三角突擊陣勢朝趙舉壓去,趙舉只感凶多吉少。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趙舉割破臂膀,用噴湧出來的鮮血凝整合粒粒小紅珠子,朝三人拋撒,那凝血珠如火藥一般,連環爆炸,頃刻間雙方之中成了爆炸層,三人只得形成一個陣圈,凝聚氣流,奮力抵擋。
趙舉得了空擋,直接朝荊笑那邊閃去,抵達陣邊,使柳刀刺入地下,破壞了一個陣角,挖出了其中一個媒介“銅錢”。彈指射向陣中荊笑,這一發夾雜道力,恐不是荊笑能擋。
“笑!”,銅錢脫手之前,慎皞便高聲吼了出來,以此提醒荊笑,但荊笑早就準備,於趙舉往這趕來之前他便揣摩了趙舉心思,此時想殺他大哥趙彭亦是時間不足,鎖性抄起趙彭的傷軀,擋在自己身前,去接這顆小炮彈。
陣角被損壞的同時,陣法也就失效,那趙彭自感一股道力噴薄而出,迅速去治療傷勢,沒曾想被荊笑抓舉起來,遠處射來一發彈丸,直接戳透趙彭心窩!真真兒的透心兒涼!
這受創的趙彭,哪抵得了這一下奪命招,被洶湧道力夾裹的彈片直穿心臟,怕是已經迴天無力。
“大哥!”,趙舉、侯逸、慎皞、荊笑,這四人齊齊喊出這聲大哥,然而,趙彭應聲倒下,身後的荊笑躲過一劫。那銅錢打穿了趙彭之後,不知崩到哪去。
三人見荊笑無礙,並未安心,他借趙舉的手殺了其兄長,趙舉又怎能放過他。荊笑也心知嚴重,隨即出斧劈向趙舉,先動手還能討個優勢,被趙舉先手,荊笑恐怕抗不過那法象一刀,趙舉彈刀撩挑,輕鬆駁回這一斧,荊笑也順勢翻滾到慎皞那邊。
“笑~冇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