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在於,臉前之人散發出一股濃烈殺意,而憤怒在於,自身被這鏈子鎖著,如狗一般。
“王八蛋!你心計玩的夠高啊,早知道我就應該直接剁了你!”
荊笑此時閉幕仰頭,“呼~”,長長的疏了一口氣。
扭轉脖頸,咯嘣作響
微抬左肩,反向扭轉
“咔—咔—咔—咔”,這一聲聲脆響入耳,趙彭第一次感覺到眼前如小山一般的壯漢,那可怕的氣場。
猛然~荊笑跨部衝了上去,趙彭見此狀,也不等防禦,直接朝荊笑掠去,兩拳相接,趙彭是隻感手骨疼痛欲裂,緊接著荊笑探身抽手,攤臂頂胸,一記硬靠,撞在趙彭身上,那趙彭卻沒預想之內的飛出去,但搖搖欲墜,腳軟無力,這一靠,愣是將力道直接震穿趙彭身體,並沒在體內過多停留,才沒有過多後退的場景。
“你欠我的,今個統統還回來!叫我看看,誰才是半殘廢物!”,荊笑邊說邊攻擊趙彭,即是二人體格有差距,且現在純肉搏沒有道力。但那趙彭也是戰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甚是不服,這個連武師都不算的荊笑……
攜帶著拳風,朝荊笑身上迅速打去,衝拳、勾拳、擺拳,一拳拳結結實實打在荊笑身上,那身肉此時起了防護所用,趙彭只感是打到木樁上一般,而荊笑也拳拳到肉,兩人根本不加雜一絲格擋,硬抗硬打,幾輪下來,兩人都是傷痕累累,荊笑身上的傷迅速癒合,可那趙彭竟然也隨即癒合。
“你那倆手臂,味不錯~”,見誰也奈何不了誰,趙彭開始本性釋放,狂妄起來。
荊笑見狀並未有任何情緒波動,移步降臀,起肘擋臉,左肘頂前,右肘護肋,側身看前,撇視趙彭。
【兩儀樁】?但又不像……趙彭此時內心滿是疑惑,他不清楚荊笑真正實力,除了耐打,目前全部出手都看不出門系,說是八極拳,但又有不少出入……
“老子身經百戰,整日訓練接近實戰,還整不死你這野糊蟬?”,趙彭叫囂罷,閃身直撲荊笑。
兩人更改了方才硬碰硬的方式,趙彭明白,強拼體力的話他可能整不過眼前大漢,便開始了真正的出招。
荊笑用頂在臉前的左肘,跟趙彭一直保持這個距離,而迎面過來的拳,統統被荊笑甩打託開,趙彭打紅了眼,他倒是很享受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人硬橋硬馬的跟他打一場。
“出招啊!與我痛快打一場!”
一邊呼喊一邊出拳,趙彭沉浸在這場戰爭之中。氣息呼喘越來越重
突然,荊笑找到趙彭出腿的空檔,直接卸下防禦,抻手抓腿,環抱腰間,起肘準備寸斷小腿骨,而那趙彭,等的就是這一瞬間,接力蹬在荊笑身上,甩出腰間牽連的鎖鏈,叩成一環,橫勒荊笑脖子,而自身盤扣其肩膀之上,瞬間局勢扭轉,荊笑越是蹭脫,那鏈子勒的越緊,不消幾息,便憋的滿臉充血。
趙彭吃定了這一招,死死箍住荊笑脖頸,欲勒斷方罷休。荊笑感覺呼吸愈加困難,容不得多慮,蹬地面往後一躍,兩人齊齊摔在地上,這一摔不要緊,趙彭的腦袋磕碰觸地,地比人結實啊,這痛感頃刻間充斥整個腦袋,手也隨即鬆開了鎖鏈,荊笑扯開束縛,一個鯉魚打挺,迅速起身,一把抓起那趙彭朝地上猛摔過去,如此反覆,趙彭被摔的七葷八素,仰面在地,荊笑趁機扼住那人雙臂,一腳踏在胸口,提肩用力,身上肌條渾然暴起。
“呲拉”,一聲撕裂的聲音,同時傳至荊笑於趙彭耳畔,趙彭那雙臂愣是被荊笑活生生的扯斷!
“咔吧——砰~”,隨著荊笑搓腕扭轉,那斷臂最後相連的白骨扭曲裂斷。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驚觸到遠處的趙舉,回身一看,便是怒不可遏,想立馬趕到兄長身邊。
亞毫趁其分神,抄抽右刀,就是一躍身崩砍,怎奈這趙舉法象之形,強於常態,回身一彈,駁回這攻擊,亞毫順勢左刀連刺過來,趙舉目色一獰,出手在前,勾到了亞毫那右刀,同手臂生生擋住左刀一戳,血漿匯聚刀尖,凝流滴落。
趙舉用一隻手臂,擋住了這記猛擊,但亞毫卻腹腔一熱。
趙舉那隻手被主動刺穿只是幌子,他抓住了亞毫另一把刀,順勢戳入亞毫腹中……荊笑為亞毫鑄造那對烏黑的利刃,其中一把貫穿了自身。
“咳……嘔咯……”,血氣上湧至喉頭,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這雙刀此時顯得格外鋥亮,刀身如水紋流動一般,烏黑之中泛著紅,這流紅本是荊笑鑄刀時,用自身的血淬鍊而成,而那流紅,此時卻入水中細蛇一般,一條條奮勇向前,鑽入傷口之中。
趙舉自以為解決了阻礙,正欲奔向趙彭之處,一陣呼嘯炸雷般響徹礦區,在這坑地之內迴響徘徊。
“吒——!”
不少混戰中的礦工,兵卒,不約而同看向這邊,即刻,塵煙退散,煙中身影逐漸明晰,待那軀殼明瞭,趙舉是隻覺眼熟。
原先亞毫所站位置,此刻矗立這一個通體黑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東西”!定睛一看,那雙刀一把在手,一把戳在腰腹:
荊笑、慎皞、侯逸紛紛愣神:
“演道化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