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我為何屢次提前知道你們的行機,出賣你們的人,就是剛死在你眼前的徐泰!你還替他連連惋惜?”,趙彭滿是自傲,好似運籌帷幄,計算之中。
“我對他不存交情,但他幫你應該不少,不念功勞念苦勞,你就隨意砍殺?難怪他沒告你,暴動即在今天”,荊笑併為因徐泰的橫死分心,他目前只想洗刷屈辱,手刃此人。
“這個喪家巧兒倒是留了一手,還想兩面通吃,此等曲意逢迎,臨陣倒戈之徒,我留他何用!鐵匠啊,我雖小看了你,但憑你現在,真要跟我打?你那兄弟王亞毫功力不低,能跟我胞弟糾纏些許回合,但你呢?你身上沒一丁點道力,真的要自尋死路?”
“我是沒有道力,但我精通發力,人的自身才是最可靠的武器。”
“執意尋死?好~既如此,我便成全你,雖然我沒有得到那對兒雙刀,但你至少幫我們這麼久,本來叫你把鋪子蓋在坑壁之上,就是想將來給你留個活路,我最後問你一次,可別後悔~”
“無關其他,當你叫我跪下那一刻,你的生死便跟我有了關係,莫再廢話,接招!”
一飛斧投來,趙彭彈刀格擋,鏈斧字尾鎖鏈,荊笑抽動鎖鏈,旋轉斧子朝另一側劈去。兩人之間有些距離,這對使鎖鏈的荊笑來說,卻是優勢,可避開雙刀,又可控制鎖鏈抽打趙彭。
而那趙彭不下幾個回合就看出端倪,道法加身,左右打閃,有序向荊笑靠近。當荊笑抽回鏈條,握斧於手之時,趙彭閃身於旁,對腰腹一捅,一刀不夠再補一刀,兩刀之後,荊笑只感是內臟翻湧。這一刀攪動內臟是趙彭猶為擅長的伎倆。
荊笑側斜一肘,抵出刀身,踉蹌幾步才站穩原地,那兩刀口子悄然癒合,內臟也迴歸原處,只是這避過一刀,如何避過其他刀,趙彭已經不想再跟自個耗下去,全力起來,他下場會如何?
“虧我把你當對手看待,而你卻只有這般能耐?”
忽然,荊笑蒙目緊色,順勢朝崖邊逃去,那趙彭,幾個騰躍趕直身後,荊笑遠望礦坑內的混亂、鏖戰,停步立足於崖邊,撫著腰間方才創傷的地方,隨機轉身朝趙彭吼道:
“挫鳥,你就這點本事,你也奈何不了我啊,來啊!”
那趙彭高傲自負,哪受得了這般羞辱,見荊笑正處於崖邊,一記飛踹,混合道力,直接送出。荊笑不曾躲閃,就被這一腳結結實實的蹬了出去。
隨即,在空中欲墜落的荊笑猛然扭胯轉腰,提起上半身,
腰部送力於肩膀,
肩膀送力於兩臂,
兩臂送力於雙手,
右手抬前猛然後撤,取而代之的是左手順勢擺出,一團黑影,隨即奮力投擲離手,朝那崖邊趙彭迅速掠去。
速度極快,連趙彭也尚未反應過來,黑影盤旋趙彭兩圈,停滯下來,那便是荊笑的鏈斧!
這鏈斧夾帶鎖鏈,捆住了趙彭,而鎖鏈那頭,環繞在荊笑左臂之上。
“下來!”
一聲暴喝,荊笑重重下落,而那趙彭被這冷不丁的“偷襲”,捆鎖了上半身,被荊笑這麼一扯,連同墜落下去。
荊笑在空中轉腰回抽鏈斧,借這力道把自身抻拉到趙彭身邊,躍於身上,借勢踩在腳下,當做墊子墜落下去。
“嘭~”,一身悶響,震起層層煙塵,荊笑腳下踩的是趙彭,自身並無大礙,他也知道趙彭還會再起身,便趁著視野模糊,急忙跑向一邊,尋位之後,從腰帶中摸出一枚銅錢模樣的片片,立馬用斧柄敲出一個坑,將“銅錢”埋下,此時趙彭只感全身無力,後背困麻。下落之時他便運轉道力,這高度,對他來說定然無妨,而此時卻只感周身疼痛,想用道法卻無從感覺。
趙彭暗覺上了當,迅速爬身,撿起雙刀,此時煙塵也退散開去,眼前人物逐漸清晰。
“王八蛋!臨死不忘帶一個~”
荊笑不語,立馬晃動鎖鏈旋轉於頭頂,旋轉幾圈,猛然朝趙彭甩去,趙彭提刀來擋,卻在這時,荊笑抖手甩出一記波浪,那刀便被鎖鏈捆住,抽離脫手,荊笑借勢上步,猛然靠近,提斧上挑,趙彭被著突然襲擊震了個趔趄,那另一把刀被震飛出去,這回成了趙彭徒手對荊笑持斧。
那趙彭準備運轉道力,使兵器自然回手,然而並無煙霧泛起……
“我的道力吶?!你幹了什麼!”趙彭驚愕的觀摩自己雙手,任他如何啟運,都沒丁點回應,猛抬頭,荊此時就在身前,手持那鎖鏈一頓纏繞,鎖在趙彭腰間,而鎖鏈令一頭的短斧卻在遠處,斧頭帶斧身直直嵌入土層。這土層泛出一股微光,細看,這竟是一種陣法!斧子就插在陣眼之中,而那陣法,趙彭再熟悉不過——【鎖魂陣】!
這鎖魂陣是由茅山原【七煞鎖魂陣】簡化而來,並不具備
魑、魅、魍、魎、魈、魃、魋,
這七煞的功能,但專用於封鎖陣中之人魂魄之力,效果奇佳。魂魄被鎖,趙彭便無異於常人,此時他看到眼前荊笑那面色是如此淡然。
那鎖鏈纏在自己身上,另一頭栓在陣中央,鏈子長度比陣法大小短了太多,正好限制了活動,只能在陣中彈蹭。
趙彭此時是既驚恐又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