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眼熟?」
安然笑著問,「就像是見到你的同族那樣親切麼?」
焚天被安然問得一愣。
「同族?」
被她這麼一說,一咂摸,好像是有那麼種若有似無的相似性。
他本來還沒有如此強烈的感受,如此一看,當真是越來越像是見到了同族。
可這種感受是被安然直白點出來的。
明明她並不是他,卻能準確地洞破他自己也不曾明朗的心思,就如同她掌握了全域性。
這種被人掌握住心思的感覺可真是不好受。
他真有了自己是隻小鳥,握在人的掌心的錯覺。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她說的是對的。
焚天心裡半是認同半是抗拒,面上則是十成十地嘴硬和不以為然。
他不屑道,「你又不是我,又不是鳳凰一族的人,怎麼就知道是見到同族人的親切?」
安然在幻境裡的位置就相當於是一個掌握基本幕後資訊的人,雖然不知道全部,但對於焚天和孟子茯的關係還是很清楚的,她的提問看似隨意,實則意有所指。
焚天嘴硬抬槓,恰好反應出安然的說法正中他心扉。
事實上,她的問題進可攻退可守,安然遊刃有餘。
她爽快承認,「我確實不清楚,所以這不是在問你麼。」
「你說,是不是這樣一種具體的感覺?」
不等焚天說什麼,她就開口,「不過這都是小事,不必糾結。」
焚天想要說的話被安然堵了回去,憋在心裡不上不下。
但她這樣說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一言以蔽之,焚天又被安然氣到了。
不過比起之前她那些真的快把他氣到要爆炸的操作,焚天覺得這下語言中的軟釘子都已經不算什麼了。
他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
「我不跟你一般計較。」焚天這樣說。
計較什麼?安然失笑,卻也沒再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她努努下巴,以目光示意那邊的人,「他叫孟子茯。」
說罷,安然停頓,注意著焚天的反應。
焚天平淡至極,「是嗎?」
安然挑眉,「這麼平靜?」
「怎麼?」焚天終於找到了一個反擊的點,「我還要真跟他認親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