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倒也不是。」
安然是沒想到,焚天表現得好像完全不認識孟子茯一樣。
按道理來說,他沒見過孟子茯,認不出來是正常的,可不至於連名字都沒聽過吧。
好歹孟子茯也是族長的兄弟呀。
看安然似是被他噎到了,焚天心房泛起幾絲愉悅的漣漪。
被氣這麼多次,也有她安然吃癟的時候。
可下一秒,他為數不多的好心情再次戛然而止。
安然說:「那是我在人界收的弟子,五十年來第一次隨著大部隊下山歷練。」
焚天沒料到她在外頭還有弟子,驚訝之餘,心裡像是被丟入了幾塊碎石,有種不輕不重的硌著的難受。
腦海裡油然浮現出一個念頭,他問安然,「所以你其實是擔心你這個弟子,才要混在隊伍當中,暗中保護他麼?」
安然歪了歪脖子,語氣不確定,「有那麼點?」
「畢竟,他還是我命中註定的情緣呢。」
她語氣詼諧,不見太多不悅,聽起來還挺高興的。
丟入心中的碎石猛然漲大幾倍。
焚天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所以我是什麼呢?」
他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而這句話一問出口,讓雙方都愣住了。
「你這是在,質問我嗎?」
安然笑語,「可為什麼要這麼問呢?」
焚天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問。
他只是,只是很不爽罷了。
卻又不理解這種不爽從何而來。
焚天心頭湧上難言的失落和倔強,他掩飾般回,「我的意思是,既然你是來保護你的小嬌夫的,又為什麼要把我帶出來?」
「小嬌夫?」
胸腔處傳出笑容,震動一路傳到安然肩膀處。
焚天晃了幾晃,不滿地啄了她一下,「這有什麼好笑的?」
「抱歉。」
安然伸手將焚天撥過去一點距離,揉了揉自己被啄的地方,也不生氣。
或者說,更多的是揶揄,「如果不是確定你跟我關係並沒那麼好,我都要以為你是在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