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他離安然脖頸橫向走出幾小步。
左右是小事,左右是剛剛突發的疑惑罷了,也不值得掛在心頭。
某種程度上來講,也與他沒什麼太大的關係。
安然又走了幾步,往更深的人群處走去。
她四下看了看,腳下拐了個彎,換了個方向,再走一會兒,就到了人少的僻靜處。
焚天沒注意到身邊安靜了許多,也無多大想法,只是任由安然走。
「她們講什麼,有那
麼重要嗎?」安然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
「而且你看,我樣子都這麼出挑了,還是沒有任何人懷疑我,不就正好證明了我們可以隨著大部隊出去玩而不被人發現嗎?」
焚天沒有講話。
出挑。
真是虧她說得出口。
他好笑地低頭看了看安然當下的模樣,她到底是有多自信,還是在純粹亂說。
反正她這張嘴什麼都說得出來。
在他兀自沉思之時,忽感周邊視野變換了許多。
眼裡零零落落幾個人,這下是隻變成一個人了。
那人獨自倚靠在柱子旁,垂眸看著地面,面上沉思,似是有心事,顯得嚴肅無比。
他周身宛若產生了一道結界,自然地就將自身與他人相隔開來。
側著的半邊身子,就是一抹令人印象深刻的剪影。
若說安然對自己的評價「出挑」在他看來是充滿著調侃與好笑的意味的話,焚天在看到柱子旁的他的時候,也要真心讚歎一聲,這才是肉眼可見的,真正的出挑。
他只看著那人,心裡生出幾許說不清道不明的好感與欣賞。
「你看前頭靠著柱子的那個人。」安然雙手環胸。
「嗯。」焚天心情不錯,「我看見了。」
「雖然只是看到他半個身子,可我覺得他很眼熟。」
焚天慢慢地講,「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那是當然的事情。
安然想,焚天跟孟子茯在幻境外可是實打實地同族人,彼此之間有血脈的呼應,就算幻境裡的這個不是真的,那相互間也是有一定的吸引力的。
能不眼熟嘛?
只不過,孟子茯以前一直在外浪蕩,根本就不曾與焚天見過面,只是在族長真的撐不住了的時候,才被抓了回來。
所以,焚天哪怕與孟子茯面對面了,都不大可能認得出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