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按照安然的安排,這一見鍾情的戲碼,很可能就被推遲到了三天後。
天道不明白她這麼做的意義究竟是什麼。新
難道只是把時間點往後推個幾天,就能避免氣運之女對氣運之子產生感情了嗎?
這未免也太不切實際了些。
更別說,這時間點的推後,是以未來氣運之子要與氣運之女長時間近距離接觸為條件的。
天道
總感覺安然這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虧了。
他把自己的顧慮原模原樣跟安然說了一遍。
安然聽得無奈搖頭。
她淺笑道,「你怎麼還是在糾結這個事情?」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根本就不在乎歐陽安晴會不會對簡伯怡一見鍾情。」
「歐陽安晴與簡伯怡感情的關鍵,不在歐陽安晴,而在簡伯怡。」
天道疑惑地歪了歪貓貓頭,「什麼意思?」
安然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調侃,「你這是當久了貓,人與人之間的事情是什麼都想不明白了呀。」
「按道理來說,這氣運之子和氣運之女情感的事情,你不應該比我要懂得多麼?」
天道眨巴眨巴眼睛,忽地有些羞愧。
安然這麼說來,好像確實是的。
他近來好像總是想不明白這些彎彎繞繞的事兒,可將它們與過往的經歷對比起來,又不算複雜到哪裡去。
天道望望天花板,難道真的是他當久了動物,智商也退化到了動物的水平麼?
這不應該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在這個小世界,豈不是顯得他很沒用?
天道的心裡漫上了些微的惆悵。
假如這是一個夢就好了。
如果是夢的話,夢醒以後,他還是那個掌管萬千小世界天地法則的天道。
而不是一隻什麼也不會做,只能躺著任由安然擼肚子的小白貓。
話說起來,隨著他來到這個小世界,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做過夢了。
在上一個小世界中,他還依稀記得做了一個夢來著。
那個夢是他趴在墳墓外守著墓門時做的。
當時他實在是醒了太久,過於疲累,快要撐不住了,才打算閉上眼睛眯一小會兒。
剛閉上眼睛,神識就像是一腳踩空,直直往某一個方向墜了下去。
他迷迷糊糊的,儘管身子騰空下落,意識卻沒怎麼清醒,連半分危機感都沒有。
天道就在這樣懵懂的狀態中過了不知道多久,直到某一刻,身子猛然一震。
他掉落到了底端。
於是天道就這樣在夢裡被震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