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道,「她以為孃親搶了她的男人,多年來怨氣一直堆積於心。」
關於蘇蔓蔓的死因,她沒有再說,怕刺激到老人家。
蘇太醫表情變化幾匝,終究是長長嘆出一口氣,「天意弄人啊。」
安然跟天道也是唏噓不已,原以為這是個俗套的女人搶男人,男人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故事,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樣的波瀾在。
「害,珞炎跟蘇蔓蔓作為氣運之子與氣運之女著實是冤了些。」天道感慨,「不過天意不可違,也沒辦法嘍。」
這叫什麼話?
安然捏起天道的小耳朵,「為了個氣運就這麼把兩對璧人拆散,最後釀成悲劇,這樣的小世界存在有什麼用?」
「疼疼疼,女鵝輕點。」天道疼得尾巴亂甩,還要盡力避著不讓它抽到安然,「氣運相吸只是會讓他們有交集,這次是恰好兩人不得已在一起。不然蘇青禾為什麼能夠殺得了他們?」
「你總要容許有這樣的事情存在的。」
「就跟容許身懷大氣運的人不是好人會犯錯一樣。」
蘇太醫奇怪地看著安然跟發神經一樣揪著懷裡貓咪的耳朵就開始嘰裡呱啦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聽也聽不清,險些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然然。」他問,「你在跟這貓說話?」
安然一秒恢復成乖巧的模樣,「我經常與小烏逗趣,您不必放在心上。」
她轉移話題,「對了,三皇子和皇后娘娘,打算做什麼?」
「做什麼?」蘇太醫重複了一遍,古怪地笑一笑,「自然是要坐這天底下最尊貴的位置。」
安然湊上去,小小聲詢問,「我聽說三皇子已經入主青宮了,是皇上准許的嗎?」
蘇太醫笑笑,「他不准許,也要准許。」
這安然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又問,「那,三皇子打算什麼時候真正坐上那個位置?」
蘇太醫卻不再接著回答了,他輕飄飄地看著安然,「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關心這些幹什麼?」
安然碰了一鼻子灰,嘟囔,「那我是郡主嘛,這外面都要易主了,我肯定要擔心。」
蘇太醫颳了刮她的鼻子,「放心,不管變成什麼樣子,姥爺的然然都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你先好好休息,太姥爺下回再來看你。」
他走出房間。
蘇太醫走不久,便見忍冬咋咋呼呼地跑進來,「郡主不好了。」
她氣喘吁吁地指著外面,「童華殿外頭,圍了一圈的侍衛,比你禁足那兩個月還多,誰都不給出。」
安然忙從床上下來,急匆匆穿好衣服,奔出去,果
然見到宮門口守衛森嚴。
大事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