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理解便索性不糾結,她想起另一個問題,「不過你那天不是要去跟我父親新***來的暗哨接頭嗎?怎麼會被人重傷?」
提起這回事,姬清晗放鬆的手握成拳頭,臉上似覆了寒霜般冷然,「我見到的並非你父親的人,是有人要殺我。」
「可是信上明明說了。」忍冬講到一半大驚失色,「信的內容洩露了!」
姬清晗冷笑,「或許被替換也未可知。」
他向忍冬伸出手,「哨子。」
忍冬懵懵懂懂地把哨子拎出來放到他掌心。
姬清晗眼也不眨合攏,再張開,手心只剩一小撮粉塵。
忍冬瞪大眼睛,驚得語無倫次,「你你你怎麼可以!?」
他手掌傾倒,看那粉塵在空中飛揚,「以後讓念秋去聯絡。」
安然收到忍冬送過來的木箱,開啟隨意瞥了一眼就把它放到一邊。
一旁忍冬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默默退出了。
天道小腦袋瓜子頂開蓋子,好奇地往裡瞅瞅,「這是解藥嗎?」
「嗯。」安然漫不經心地應了聲,「以後他想做什麼,便徹底與我沒有關係了。」
在她與天道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狀態中,又過了兩個月。
晨光透過帷幔照到睡著的安然臉上,她眼皮下的眼珠子動了動,緩緩睜開。
安然第一時間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不知道為什麼,那光已是十分柔和,她仍然覺得有些刺目。
適應了一會兒,她挪開手,抻了幾下,才坐起來。
但這也耗掉了她不少力氣。
安然抬起手,瑩白的腕間,已經出現了六朵小火焰,搭在一起,就像是纏上了一串手鍊。
明明按時吃了姬清晗給的藥,可昨夜她熒火發作時,除了難受,更覺得疲憊。
全身上下都累極,儘管休息了半夜,她依舊沒有緩過來。
之前不這樣的。
安然穿戴整齊,走出房門。
忍冬正候在門口,見到她,笑嘻嘻打趣,「郡主今日睡得可真沉,念秋叫了你好幾次,都沒有聽到你的回應。」
安然眯起眼睛望向天空,「近來天氣漸涼,是貪睡了些。」
她不自覺交叉雙手搓了搓胳膊,自言自語,「衣服還是穿得少了,有點
冷。」
「冷嗎?」
忍冬聽到她的低語,張開雙臂,「我覺得這個時候是一年中最舒適的時候呢,又不太熱又不太冷,很是涼爽。」
「而且陽光如此之好。」她轉了個圈,臉上的笑容還未消失,便看到安然靠著門框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