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女兒會不會和高嶽發生私情,李適也不在乎,女兒正當青春,就遂她的心意好了,只要不牽涉到政治就行。另外說不定,女兒能看中其他的年輕俊傑,那樣也是好事。
於是在這樣的默契下,唐安點點頭......
“讓我當直東待制院?”皇城御史臺院內,高嶽有些驚詫,但也有些預料中,對前來報信的盧杞說到。
接著盧杞把寓直的文簿給他,高嶽一看,就喊到“隔一天就要我當直一次,是什麼意思?”
用人也不是這麼用的吧,十天要加五天的班......
“誰叫逸崧現在處在三院裡最清閒的殿院?再說,待制院裡可以更接近聖主。”盧杞還開玩笑道。
接著兩人不說話,互相使了個眼色,都瞭然在胸。
高嶽其實很佩服盧杞,雖然這位他知道是個大奸臣,可和他一起從事某事,就是特別省心省力。
同時御史臺對面的秘書省,這次鄭絪主動走到正嘰嘰喳喳討論夜生活的竇申、黎逢前,捧袖行禮,希望能入圈。
並且說,自己是得了福建觀察使常袞的指點,希望能結識小楊山人之子楊弘業,以求在六月舉行的制科試裡得到援手。
恰好這段時間竇喜鵲又和楊弘業打得火熱,見才子鄭絪也願加入,當然不勝欣喜,就把楊弘業最近幾場筵席的地點、情況都告訴了他。
皇帝皇室帶頭縮減衣食車馬的訊息傳出後,對整個京城上下震動還是很大的,官員、百姓都又體諒了天子(皇帝尚且如此,咱們又怎麼能不努力不剋制呢),於是被抽去運糧的丁口也不好意思多要佣金,官員也開始響應號召,同樣節衣縮食起來。
楊炎非常得意,認為原州築城總歸是會有結果的,於是這段時間將精力全都放在擊倒劉晏的目標上。
現在也到了最後一擊的時刻了。
清晨,劉晏走在那條他已走了三十多年的街道上,一直走啊走,直到大明宮的城牆在雲霧消散後出現在他眼簾中為止。
平康坊坊牆下,劉晏站在安老胡兒的蒸胡攤前,老胡兒的爐車已沒了。
“爐車哪裡去了?”劉晏問。
老胡兒帶著種平靜的傷心,說萬年縣縣衙要拉他去當拉車的丁口去涇州城,他不願去,就只能把爐車典當了折役。
劉晏也沒有多說什麼,以往他幾十年如一日要四枚蒸胡的,可今日因國事艱難,卻只要兩枚,熱氣騰騰地包在衣袖裡,騎著馬邊行邊吃。
太僕寺閒車坊前,皇帝的中使出現在他面前,稱朝會前他就遭到了戶部金部、倉部,及侍御史張著的彈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