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3頁)

可他寧可認為那是無端的臆想也不願承認自己就是害怕,只好騙自己說夏理根本就不可能離開。

“我記得的,是一支香草味的冰淇淋。”

夏理透粉的關節,露在襯衣外的脖頸,熱到泛紅的臉頰,還有身上薊花似的清苦香氣。

徐知競全都記得。

徐知競那時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愛看夏理。

他的青春期來得延遲而猛烈,在平靜地度過十數個春天以後,突然陷入了夏理虛幻的懷抱中。

少年輕晃的小腿在一個又一個夢裡披著樹蔭向他敞開,竹編的搖椅後是青灰的洋樓,滿牆燒紅的淩霄花,一地落英繽紛。

那雙失焦的眼睛映出葉片間斑駁的光點,世界好像永遠都定格在某個留存於北山街的夏天。

徐知競俯身舔吻對方的唇瓣,從久遠的夢中一直吻回此刻。

他垂眸看夏理,將五指擠進對方的指縫,託到唇邊,好珍重地碰了碰。

“不用這樣的,你不記得我也不會生氣的。”

夏理還以為徐知競又要演什麼深情戲碼,乖馴地為對方開脫。

他實在猜不透如今的徐知競。

分明上一秒還溫柔繾綣,下一秒就又變得冷然疏離。

徐知競跟在這句話後忽而將手從夏理指間抽走了,留下即刻散去的體溫,以及縹緲的一陣草木氣。

夏理蹙著眉,想要開口卻又咽了回去。

他沒有必要再為徐知競的壞脾氣費心了,這趟航班落地他們就會分開,再怎麼不愉快也已然接近尾聲。

——

紐約太冷,還沒走上廊橋,蕭肅的風就從艙門的連線處擠了進來。

最近天氣不好,連日陰翳。

說要下的初雪一直不來,烏雲倒是始終盤踞在高聳的建築上空,像是另一片土地,要將世界逆轉。

夏理把臉往圍巾裡埋了點,露出一雙眼睛,小動物似的四處打量。

徐知競挺拔舒展的輪廓映出一道格外優雅的影子,步伐均停地向前,全然掩去惡劣,僅剩耀人心目的從容與雅緻。

他好像還在和夏理鬧脾氣,到了t8才不情不願地去牽對方的手。

徐知競天生的傲慢叫他沒有辦法把對夏理的佔有慾聯絡到更深層的情感上。

他好像不明白什麼是愛情,以為那和其他事物一樣,他想要,自然該有人忙不疊送進他手裡。

對夏理的妥協已經算是意外,徐知競甚至認為自己足夠縱容,放任對方一次又一次逆反。

“我剛知道aa換了新飛機,可惜是去滬市那班,早知道不飛首都了。”

徐知競與夏理一路無言,倒是在休息室聽到了另一個熟悉的聲音。<101nove.與一位同行的青年在靠近吧臺的沙發上閑聊,叫了支香檳,多悠閑似的倚著。

“夏理。”

徐知競原本打算當作沒看見,不曾想對方先開了口。<101nove.走上前掃了眼夏理的機票,笑著說:“我們剛才還在講訂錯了,該試試新飛機的。”

“回首都?”徐知競隨意問道。

“回湘城,今年要去祭祖。”eric說到這裡停頓了片刻,轉頭看回夏理,莫名奇妙添上一句,“要不然你別跟他走了,跟我回去。”

夏理貌似怯生生往徐知競懷裡躲了些,交握的那隻手卻在對方掌心掙了幾下,真打算出逃似的,差一點就松開了。

徐知競神色不虞,順著動作捉住夏理的手腕,又粗略打量了一番eric的同伴:“管好你自己。”

他不等回答,說完便帶著夏理往卡座走,餐品上來才又一次出聲,伴隨玻璃杯觸碰桌面的輕響,嘗試越過此前的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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