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嬌聞言淡淡一笑,“你若是有心去我不會阻攔,你若是無心去我更加不會勸你。”
“知道為什麼嗎?”
他抿唇不語,背在身後的手,卻不由得握成了拳頭。
越嬌明白他這‘她不說他就可以當做不存在’的逃避心理。
唇角勾起的幅度愈漸加深,“因為,這場比試是為選拔天命教下一任教主——
換言之,也就是在教內挑選一個出類拔萃的教眾成為我的新弟子,待我退位後,他便可以坐上我現在的位子。”
背在身後的手握緊又鬆開,握緊又鬆開......
最終他還是忍不住抬眸徑直望著一臉無謂的越嬌。
“那我呢?”
越嬌唇角惡劣的笑意驀地消失,眼裡盡是漠然。
“你不是在這兩年間已經自我放棄了嗎?你既無心接下我的位子,我自然不會強迫於你,畢竟,想要這個位子的人很多,而我有幸時間也還夠用,再培養一個聽話的出來,倒也不是難事。”
這一番話,將兩人多年的相處與情感貶為廢渣。
似乎在她眼裡,她培養出來的人選,無論多年相處如何。
只要不聽她話不照著她想的做,那麼就沒必要存在了一樣絕情。
這場冷戰到現在,他本就是輸家,前來服軟的。
如今又被她這般刺激,心臟驟然縮緊,心間只覺一片寒冷與窒息。
“你已然做出了決定,告知我也只是通知罷了。”
越嬌挑眉不語。
他彎下挺直的脊樑,拱手道:“敢問教主,此前的承諾是否已然作廢?”
她承諾過,給他報仇之後,將自己的一切傾囊相授,讓他成為繼她之後的天命教教主。
越嬌不理解他的腦回路。
方才的話不就說明了一切嗎?為何他還要重複詢問一遍。
像是在向她反覆求證一樣。
她避過眼掩去紛雜的情緒,“是什麼讓你對一個魔教中人生出了信任?我記得我教過你的吧,除了自己以外誰人都不可相信。”
“呼——”
暗呼一口氣,公子灈挺直脊背站直身望著偏過臉的越嬌。
“我明白了。”
說罷不再留戀,轉身大步離開。
望著他利落走開的背影,越嬌恍然發現,小東西一晃過去又長大了不少。
已經漸漸有了成人的輪廓模樣了。
“教主還在與公子置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