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齊嶽身死,至今已過了五日。
他的死亡沒有在天命教裡掀起半點波瀾。
便如他只是一無足輕重的螻蟻一般,死了便死了,沒有人會在意。
他的位子不用越嬌下令,便被對他位子早就虎視眈眈的人迅速佔據。
除了無人願接管的烽火樓,被越嬌分到了右護法杭陽手上。
這五日時間裡,他只在第一日渾渾噩噩的去過一次烽火樓。
在見著接替他回憶裡沒有死亡的齊嶽的右護法後,他驀地清醒過來。
迴轉秋水院,至此沒再踏進烽火樓一步。
這五日時間裡,他也沒有再見到過越嬌。
越嬌在他腦海裡最近的記憶。
一直停留在那日她果斷的拔劍取齊嶽性命的畫面。
他一直知道,越嬌本就是這樣冷血到極致的人。
他沒有因此對她生出嫌隙。
只是,情感上暫且有些不太能接受罷了。
不由得聯想到。
二十年感情,在她眼裡都不值一提毫無留戀斬斷。
他這對她來說算不上用心撫養了五年的負心人之子。
又怎能舉足輕重?
因他心裡糾葛,與越嬌從不示弱的性子作怪。
兩人冷到冰點的關係,持續了兩年之久。
直到兩年後的今日,年過十七的公子灈終於與自己和解。
再度踏足凌月大殿。
越嬌模樣與他七年前初見毫無二致。
倚靠在貴妃榻上,眼眸慵懶半睜,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在眼神欣慰的丁雯引路下,來到殿門處。
還未開口,猶自出神的越嬌便懶聲道:“你來了。”
他頓了下,正處在變聲期的嗓子沉悶而低啞:“是,我來了。”
越嬌這時眼眸才回神聚焦,悠悠放在他面容上。
“正巧教內不日便要舉辦一場比試,你來了倒也不必麻煩讓人去告知你了。”
丁雯退去,他邁步進入大殿,遲疑兩息,在她身前不遠處站定。
“你想讓我參加這場比試嗎?”
兩年的時間過去,讓他在她面前不由得有些不適應的拘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