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回來了…”
耳邊突然竄來一股子熱氣,伴隨著大蒜味兒,我猝及不防的一驚,轉過頭捂著耳朵.
“ta回來了,ta回來了,我看見ta了!”
面前表情瘋瘋癲癲的老人我見過幾面,腦子有問題,經常都是話不對語,成天說著鬼迷日眼的胡話.
他猛的將雙手搭在我的肩上,似是要將我骨骼捏碎.
“臥槽?什麼毛病啊!”,看著他痴狂的樣子,我反射性的往後退去,卻被他死摁著肩膀.
“ta回來了ta回來了!我看見ta了!我看見ta殺人放火了!”,他突然衝著我大喊起來.
我的耳膜被他震的生疼,猛的甩開了手臂,他脫力似的跌坐在了地上.
“愣著幹什麼?他發病了.”,顧格冷聲說著,下一秒,兩個保安就把跌坐在地上的老人架走了.
我攏了攏衣服,那個老人的行為讓我覺得莫名其妙,誰回來了,誰又殺人了?但他腦子有問題,所以我也沒深究.
“你這麼吃香嗎?誰都能找上你.”,江陽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我知道他是在和我說笑,但對於這些莫名其妙的事兒我本人也表示已經習慣了.
最近遇上的這些個破事兒,已經是不能再用水逆形容的了了,TMD就是八字欠災黴運當頭.
莫名奇妙消失的屍體,莫名其妙曹行失蹤,莫名其妙遇上想要我命的黑衣人,莫名其妙死了人…
得,什麼破事兒都湊一塊兒找上我了,我可能需要找個廟子拜拜,驅災改運勢.
“吃飯了.”,顧格起身拍了拍愣神的我.
我這才發現同胞們都排著隊按次序打飯去了.
江陽幫我們拿了盤子站了隊,我往前瞅了瞅——該死的稀飯和鹹菜.
“啊TMD,我想吃肉.”,我慨嘆著,話音剛落,就看見某靠著手抖出名的阿姨端著一小瓷盆冒著油煙氣的竹筍肉絲出來了.
我明白,竹筍是速凍過的,肉也是不知哪年放進冰箱的,但我還是饞,肉食主義,無肉不歡.
看著阿姨些拿著勺子舀起一勺肉,抖了又抖後才倒進他們盤子裡,我突然想帶阿姨們去醫院查查,手抖可能是病,全國打飯阿姨的通病,一種只在打飯阿姨之間流行的病.
“希望夠塞牙.”,我無奈的笑了笑,前面的顧格和江陽已經打完飯去佔座了,輪到我時護士長眼睛直直的看著我.
我懷疑她是不是害怕我餓狼撲食,怕我一個“野心勃勃”,抱著那盆肉就跑.
我是那種人嗎?我跟護士長之間連人與人之間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害,糟心啊.
“那什麼,阿姨您手要是不穩的話把勺子給我吧,我給你分憂.”,心裡雖然想的是平常心就好,不能太貪,但看到阿姨手抖的跟癲癇發病似的,我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阿姨瞥了我一眼,護士長也像惡鬼一樣的看著我.
看著盤子中的四五個肉絲兒,我有種把盤子扣她臉上的衝動,誰TM受的了這委屈啊,勞資大學吃的都比這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愛吃吃不吃滾!”,護士長嚎了一聲.
嘿喲她好叼哦……誰TM跟飯過不去啊,我吃.
端著盤子到了顧格他們那一桌,我落了坐,發現護士長還在看我.
她的眼神讓我心裡有些發毛,不知道有什麼可看的,我知道我帥的一比,即使腦袋裹著紗布也掩蓋不了我的英俊和鋒芒,但沒緣由的被盯著看,我還是挺煩的.
“你又招惹到她了?”,江陽抬起他那雙歐式大眼雙眼皮,看了看我.
“你這又就很有歧義了.”,我說著,挑出了盤子中的薑絲和大蒜花椒:
“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招惹到她了,可能是因為昨晚的事吧.”
“昨晚的事我們也有責任,她不會只針對你的.”,顧格開口說.
“作為旁觀者我們都看得出來,護士長是挺針對你的.”
江陽一句話拿捏命脈,的確,我也覺著護士長對我挺“關注”的,盯我跟盯死刑犯似的.
“你是因為什麼事讓她盯上你了?”,江陽問著.
一旁的顧格突然被嗆到,偏頭咳嗽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