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上眼,感受著冷風從很遠的地方帶來了訊息。
恍惚間我聞到了春天的味道。
突然很盼望春天的到來呢。
我不是瘋子,我是個穿著病號服的正常人。
冷風將救護車的聲音打散,我祈願她平安無事。
雖然跟她稱得上素不相識,但我還是希望她能熬過這一次。
房門被開啟,我聽到了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扭頭看去,身著警服的兩個人出現在門口,讓我跟他們走一趟。
我照辦了,跟隨著他們到了學校的一個辦公室,門口等待的人是護士長。
進了屋,祁圖和老顧也在,不知道是不是被喊來問話的。
落了座,看著面前神情嚴肅的人,我變得有些恍惚起來。
他目光落在我的胸牌上,他的面前放著我的個人檔案。
“是叫…池琛是吧。”
他翻看著我的檔案,抬眼詢問著我。
“你好警官,我叫吳真。”
我回答著。
“這人是你吧。”
他舉起檔案,讓我看著檔案上的照片,我很確信那的確是我,但檔案上患者姓名那一欄,寫的是‘池琛’這個名字——一個已然被我淡忘了的名字。
“是的警官,這是我本人。”
“你們病院怎麼回事,序號和個人資料對不上號啊。”
他繼續翻看著檔案,繼而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祁圖。
“本院之所以這樣做純屬是為了安撫病人的情緒。”
祁圖面不改色的回答著。
安撫病人情緒?吹尼瑪,勞資當初填的名字明明是吳真。
“警官,可以問一下,你書中的這份關於我的個人檔案是誰給你的?”
我詢問著。
“本次調查病人資料均由你們院方提供。”,他回答著,隨即雙掌交疊,坐直了身子,一臉嚴肅的詢問我:“你跟今天早上跳樓的那位病人認識嗎?”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用‘今天早上’這句話,下意識的循著牆上掛著的鐘表看去,時間定格在十一點半。
我不由的愣住了,也就是說,我渾渾噩噩的過了三個多小時?
“不認識,是怎麼了麼?”
我詢問著。
“是這樣的,我們調看了監控,發現案發當時跳臺上不止被害者一個人。”
被害者?
“什麼意思?”,我不解的問道。
他猶豫片刻,對我說道:“池先生,請確保你此時的情緒穩定,精神狀態良好。”
“…我不是瘋子,你儘管說。”
“據相關人士瞭解到,昨天下午你和被害人有過接觸,併發生了言語衝突,請你說一下當時的情況。”
我下意識的抬眼看了看顧格,他微微點了點頭。
我嘆了口氣,將當時的場景描述了出來。
令我意外的是,他們在做了一些簡單的瞭解後就讓我走了。
根據他話語中的意思,我大致知道了那個女人不是自殺一類的,而是所謂的‘意外墜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