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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寢室,江陽給我遞了瓶水。
我回想著剛才的那一幕,還是忍不住的乾嘔。
“下面怎麼回事兒?”
李羈陽問道。
“好像是有人墜樓了,現場我沒看到,跑下去的時候已經圍滿了人。”,江陽回答著。
真奇怪,明明驚呼現場太過血腥,卻有那麼多人懷著同情的目光在冷眼旁觀,人啊,終歸是戰勝不了好奇心。
“我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兒,所以沒讓曹行和傑傑這個小屁孩兒下去。”
李羈陽說著。
“誒他倆呢?怎麼沒在?”,江陽問。
“監督著他們到隔壁玩兒了,這會兒估計還在摺紙吧。”,李羈陽回答。
“好。”
宿舍頓時陷入了一陣沉默,誰也沒再開口。
外面太喧嚷,聽不見彼此的心跳聲。
可笑的是我連我自己的心跳聲都聽不見,恍恍惚惚的,我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我不確定我是不是真的活著,還是一切都是我在瀕死的時候塑造了一場夢境,我開始懷疑在這場夢境中,我到底是不是扮演著自身的角色。
“她是你害死的。”
耳邊傳來低沉的聲音,像是把無法發洩的情緒咬碎在了唇齒間。
我抬眼,靜靜地看著睡在江陽下鋪的人。
他目露兇光,死死的盯著我。
“你在狗叫什麼?”
江陽語氣不善。
“自從他來後,咱們院兒裡死了多少個人?!從他造謠說天台上有具屍體開始!從那個時候開始!”
“你TMD瞎幾/把狗叫什麼呢!”
兩人的語氣都有些激動。
“江陽。”
我聲音有些沙啞,覺得胸腔中的那口氣提不上來:
“讓他說…”
江陽咒罵了一聲,不再開口。
“我說的沒有道理嗎?你一直自以為是的把你自己當做正常人,可是你比誰都瘋!只有瘋子才能認出瘋子!所以,我指認了你。”
“我不是瘋子。”
我抬眼,只平靜的看著他。
“那你為什麼回來到精神病院?那你為什麼要穿上這身衣服?那你為什麼一待就是這麼久?!”
“我……”
面對他的接連發問,我發現我答不出個所以然,只能選擇沉默。
“其實你就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瘋子罷了!你自以為你還能逃脫的了嗎,其實你早就是個異類了!”
“我不想聽你瞎扯了,瘋言瘋語。”
摞完話,我徑直走到了陽臺上,關上了門,倚在欄杆上吹風。
讓自己清醒清醒吧,別變的瘋瘋癲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