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明之眼不甘心,它現在拿這個破罐子破摔的少年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祖境,投胎很難擁有這麼好的起點。】
【是極,我想娶十八房姨太太,但祖境在臺面上,我必須找一個絕色相守一輩子。我還不如投到富商家,天天去逛窯子。】
【九方閣……你,……有失體統。】
【是,規矩太多了,我就想蹲大獄、吃牢飯,你滿意了嗎?】
【告辭】
【不送】
顧成朝含笑。
爭鋒相對?
不知道,彼岸大約是沒心情耗了,用盡了籌碼?
這實在是艱難的抉擇,但對於擁有巨大影子的西北軍閥而言,他現在就是例外,是異數。
他有太多可以使用的藉口了,在灼羽,他已經可惡到人厭狗嫌的地步了。
只是還好,我不在乎。
圍觀,或許它們仍舊在盯著看,鬼鬼祟祟,但那少年永遠得閉上了眼睛,六神清淨。
無賴;
但,沒辦法,這最後的實驗品也失敗了。
沉默,彼岸不發一語,它現在有些歇斯底里,進入了一種狂躁的,近乎崩潰的憤怒。
灼羽境內它或許有很強大的底蘊,但對於域外入侵者,它沒有拿得出手的籌碼。
顧成朝徹底放棄了自己,也沒有被域外看重的點,而軒禪也沒有上鉤。
羽翎是怎麼樣的人?
從來沒有他的心理描寫,他的內心都和那位神明息息相關。
可秋裳、顧年、慕容昇、謝春生、陳雪梨等絕色根本就無法找到相關點,她們是一個人?
灼羽亂,方漠更亂,作為域外頂級的傳承序列,想得到從前兩位頂級祖境的資訊,根本就沒有門路,何況當年的事牽連甚廣,知情人不多,不瞭解得七嘴八舌,還不如專注於灼羽境內留存的資訊。
——說起來也是巧合,鵡翎隕落的時候,正值灼羽第一次重塑前後,當時是彼岸對域外滲透最薄弱的時期,而且就算他當時有什麼關鍵籌碼,多次昏睡也不是現在的狀態可以回憶得。
至於其它場域的使者……
外界眼中的懷刺消逝存在感很久了,而且鵡翎只在方漠出名,且事件發生得快,對現在的新生代進行交易,應該也是無果得。
眼前就不用看了,如今它們秘密圍觀也有一段時間,但確實,再無新的發現。
九重天之上,扶天派平靜得商議著,楊懷不愛說話,她在牆角吹著泡泡,陳四的老鼠在她腳邊駐足,眼瞳中有著些許恐懼和好奇浮現,膽怯的身姿猥瑣而扭捏,粉紅色兔子嘴角含笑,她喜歡這逗自己樂的老鼠。
“司雲怎麼樣了。”楊懷蹲下身,半邊身子躲進陰影。
“渡江那邊,目前沒有確切的訊息”陳四彷彿屋簷的影子,沒有具體形體,說話的時候陰惻惻得,透著股邪性。
渡江,那就是血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