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伸了個懶腰,長髮蓬鬆,夾裙分兩部分,裡面的短裙包裹著纖細有力的大腿,外一圈如流水般輕盈的紗霧從後面圍上來至身側,將長腿裸露於正面,吹起,暖燈,樹下陰影中佳人若影若現、嫵媚動人,好似舞廳中盛裝打扮的都市麗人,成熟、韻麗,充滿荷爾蒙的刺激。
她有意挑釁,並沒有剋制自己魅力的釋放,肢體舒展,曲線靈動,她生得好皮囊,身材優渥、姿態柔美,妝容雅緻,思索的時候平靜甜美,熱烈、狂野,她就像是一團冷冽的大火,將所有的生物冰凍、灼燒,她是寒冷的熱流,眉眼中含著化不開的柔情。
楊懷,十幽媚。
她靠著大樹,脊背挺直,不說話,卻又敘述了千言萬語般。
會知道你的底細得;從最開始到後來,一點點抽乾你隱藏在暗處的籌碼。
閉上雙眸,絕色神遊太虛,陳四顯然早就逃離了,絕色的領域堪比祖境,在灼羽現在的限制中,進入就是死,他顯然不想面對這位少年麾下的“一主二僕六十魔”。
小老鼠捂著傷口,九重天風輕雲淡,它們窺伺著冥冥,等那些渡江而來的鬼。
拿烏鴉會來嗎?他會如何抉擇?
誠然,沒有人將之放在棋局中,可掌燈作為灼羽的頂尖天賦之一、第四序列級別的強悍戰鬥力、青年一代冥冥領袖,想穿過他佈下的封鎖區是很難得,所以對於他的存在要麼就考慮其中重點照顧,要麼就只能祈禱他不參與,那麼萬事大吉。
可……
羽翎和血刃的事兒,他真能不參與嗎?
陳四沒有過度參與,懷裡的老鼠抱著松果小心翼翼地啃食著,現在正是晌午,是白日做夢的好時候。
“那位兩廠總督給劇本外寫信了,假如立場重新開始面對天驕,扶天派的成員會有所改動嗎。”
“你連她是誰,她和它們之間的關係怎麼樣都不知道,又怎麼能在這麼敏感的話題上輕舉妄動呢。”東馳性子冷漠,面對陳四的詢問,並沒又給好臉色。
她不喜歡這草率的觀察,容易打草驚蛇;再者,對方的詢問,又越權的意思:陳四管轄部分逐明之眼,能夠獲得最底層的資訊,可他這麼一來也暴露了自身的勢力範圍和掌控能力,到時候天驕們有了警惕,就不好做動作了;
而楊懷作為彼岸天親信,她不會輕易做出舉動,這是一場拉鋸戰,底牌如果這麼早打出,很容易連累接下來的安排。
至於那封信,它們確實沒有輕舉妄動,只是讓下面去攔截。
重要嗎?很重要,因為或許能從中得知羽翎的過去,但似乎又沒那麼重要,它孤零零得,沒有資訊,只是情感,似乎承載著某種哀思,一種不可說的哀思。
——也正因書寫著都不清楚,應該如何釋懷,所以,它好像又不重要了。
當然,最關鍵得,現在的顧成朝,已經不值得派出逐明之眼專門蹲守了,如今重要的是陳雪梨:
契約星的秋裳似乎沒有“秋月”這個概念,月亮是陳雪梨,這裡面有門道;
秋裳和羽翎是有直接關係得,懷刺的身軀在對方的手中,那火痕殭屍被鍛造得極為強硬,能做到這樣的程度,是顧成朝主動接受的結果。
顯然,是有曾經在裡面得。
東馳放眼星河,伸出手,在半空敲了敲。
“以後,沒有我的命令,別輕舉妄動。”
“這是您給的規矩嗎。”陳四開口。
“是,我說得。”回眸凝望陳四,楊懷笑得很輕鬆。
“我給你懷裡的老鼠面子,也請你做好逐明之眼的管理。”
她走了,隨後陰影中走出一少年,他沒說話,笑得陰森,神情陰鬱,一字一頓,用手撫摸著懷裡老鼠瑟瑟發抖的身軀。
“七,你聽到了嗎,她說,她給你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