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彥儘管是風流人物,但不似洛炎般喜好四處走動。
所以驚鳥鈴響徹的時空,都有大事發生。
“我也只是做我該做得,未曾給帝國抹黑。”
“公子嚴重了,某並非這個意思。首席是我所敬重得,我懂。只是秋裳,還是別牽扯太近。”
“靠山放心,我們有分寸。洛家的人,是莎皇揍得。半路上十弟就去跟洛炎往來了,四姐鎮的馬北風,馬秋北是十一和七弟攔下來得。”
“鷺封和寸居?”白彥睜開眼。
中郢四公子,盜馬令落茗,幽竹香段鐔,青鳥鳴譚貞,夢曉生鷺封。
譚貞名揚灼羽,但段鐔是首席,所以明面以他為尊。
盜馬令名不虛傳,但夢曉生對於白彥這種常年不在中郢的風華而言,稍有陌生。
但鷺封並非籍籍無名之輩,南域四十七之一,中郢閒庭月的當家道子,次道子則是聶都大帥霖昶。
大統領、大總領、大帥,三國時期羽翎、秦墨、霖昶的專稱,在那個英雄輩出的年代得到這般認可,於歷史留下濃墨重彩一筆,霖昶是不可小覷得。
所以對於紫衣鷺封,他好像名氣、地位都有,但配不上想象,而且也說不出他有什麼具體事蹟。
哪怕是提起十脈天驕,不深挖估計也不會注意到這個不起眼的名字。
他就像是遊走在光明之中的不可探測。
白彥陷入了從前般的沉默之中。
他不瞭解,所以沒有發言權。
看來自己這個幫兇,做得很不稱職。
清茶苦,白彥微微一笑,沒有再說話。
“靠山,來日方長。”暖陽斜照,落茗身著黑白羽翼,但如染了金光。
“小公子,敢問能說一點夢曉生的資訊嗎。”
“你之所以沒有在意寸居這個名字,是覺得平江山的道子不值一提嗎。”
“哪敢,只是中郢多年,對這位道子卻不甚瞭解,很愧疚。”
“大魏統領跟靠山的距離更遠,為何您要插手這樁事情呢?大哥支援了,請您也相信首席的判斷。”
“……受教了。”青衣起身,很灑脫。
看來他的風華絕代之上,還是不如盜馬令的三言兩語。
落茗仍舊保持溫和的談吐,譚貞在旁等候,並未出聲。
“青鳥,你來了這般久,想等什麼?”一如既往地烹茶,落茗泰然此間盛世。
“我只是好奇大總領的甦醒。”
落茗沒有在流雲閣的路上折服,看來也是想打群架。
畢竟有盜馬令在的地方總歸是能談和得,段鐔就不一樣了。
這種滕王閣首席大多不生氣,或者說立場冥冥得很難有再劇烈的情緒波動。
白彥、血刃、宣緣、洪門,自然也包括白彥。
至於這個級別的魚死網破,可以參考掌燈。
再者蘇顏也在,盧呈也不可小覷。
“五哥會醒來得。這事情太複雜了,就如願讓他在村落中孤老吧。看不見星河,應該就不會遺憾吧。”
“誠然,總領是該好好休息了。”譚貞沒有過多的情緒,跟落茗對坐,等待著裡屋的少年甦醒。
天色矇矇亮,梟陽在花田中垂眸祈禱,和滿豈抱在一起睡的顧成朝,也終於睜開了眼。
也不知,他是否渾身凍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