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是璀璨星河誒。
小旋風在羽翎的額前繞,他身著雍容華貴的星河長袍,布料有綢緞質感,柔軟到隨風起舞。
頭戴抹額腰佩香囊,羽翎的君子劍是木質得,碟躞清脆,束髮端莊。
你不喜歡我?很好,我也討厭你。
小娃娃傻笑,矜貴而桀驁。
“五哥誒,你現在的樣子滿是仗勢欺人的味道,像壞蛋。”
滿豈手臂伸直,點了點顧成朝肉肉的臉頰,“為什麼你也有嬰兒肥,我是可愛,你就能被形容酷?”
“因為你土黃土黃得呀!”羽翎應承了滿豈的吹捧,很驕傲。
至於那個長了五官的球,他看著就很搞笑。
羽翎心思活絡,似是大徹大悟。
不論如何,總該打完自己這輩子的牌,履行被糟蹋的人生,用體面的方式坦然赴死。
這大約就是成熟吧。
有人曾是我的光,我要做的就是護其在天上,看她安然無恙。
開啟窗,羽翎容貌乾淨,略顯白皙的面板看著有些許得稚嫩,星河廣闊,傾灑下漫天熒光。
星河流轉,滿豈踩著凳子踮著腳,雙手趴著窗戶努力想把頭抬出去。
顧成朝的長袍是靛藍色,清新的綠草味有露水得加持。
這裡下了場雪。
天地間白茫茫一片純澈。
“五哥,等會出去吃蛋糕嘛,我餓了。”滿豈看了眼窗外的星河,百無聊賴。
“拿好棒棒糖,披好衣服我帶你過去。”顧成朝稜角分明。
無欲則剛?
如今的羽翎並不是被世界圓滑處理過的少年。
他活著,就像守衛領土的戰士,帶著蓄勢而發的暴力。
十脈老五,在青天白日下等死!
少年未曾攜帶器械,但渾身上下的銳利都具備殺傷力。
“五哥,出去打架?”
“誇張了。我只是想親手把馬秋北遺落的刀,還回去。”
星河在灼羽腳下平鋪,頭頂的窗戶是風景,腳下鏡子是攝取來的權力。
乳白色的太空輕飄飄得遊蕩著,顧成朝在衝動之中流動血脈,千古主宰的實力並未隱藏。
屋外常言倒在門外,朝口中倒著薯片,沒啥精神,陷入了走不出的困境。
落茗與譚貞對坐,彼此之間並沒有發表什麼言論。
“總領如今,還記得什麼?”
“記得該記住得。剩下的執念,不會再提了。”
“那你們這費盡心思的迎接,圖什麼?”
譚貞一襲青衣,腰側三尺白旗。
滕王閣的席位很穩固,大多都是這般穿扮,又護犢子到病態,所以哪怕是千秋閣的雜役弟子都不能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