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感覺得到,他想在我這裡開屏,但他的花色我很不喜歡。”
湛秋一副聰明又討人愛的氣鼓鼓模樣。
沈清慈笑起來,在她唇邊啄了一下,“你喜歡什麼花色?”
“唯一答案就在眼前。”
湛秋從袋子裡變戲法一樣拿出一支玫瑰,遞在她臉前,“三十歲後的第一個聖誕節快樂。”
“玫瑰哪兒來的?”
沈清慈太瞭解她,不是會買花的性格。
湛秋先實行浪漫主義,說自己會魔法。
之後現實主義,坦白是活動現場帶出來的。
玫瑰味濃鬱得散開,將沈清慈眉心莫名的憂愁驅散,湛秋火眼金睛地看了出來,非常自豪。
沈清慈總容易杞人憂天,有時候自己就在她面前,可她看著自己的臉會想很多很多,這樣以來她就容易不快樂。
生活裡絕大多數的憂愁焦慮,壓根不會來到,卻燒掉了我們大段的精力。
如果她怕自己哪一天不愛她了,這種煩惱完全是沒必要。
如果她怕哪一天她不喜歡自己了,那也完全瞎費勁,湛秋有很多讓別人持續喜歡的閃光點。
雖然湛秋自己並不完全清楚這些閃光點是哪些,但是有那麼多的人喜歡她,這還能出錯嗎?
“記得微笑。”她將沈清慈的唇角手動操作至完美的弧度。
沈清慈保持著被迫的微笑說:“一直笑不是我的強項。”
“起碼今晚要笑。”
湛秋叮囑:“我聽別人說過,人在幸福的時候容易擔心不長久,繼而生出失落,我猜你今晚也有點。但你放心,你喜歡的,我都保證長久。”
沈清慈皺眉,被人工操縱的弧度消失,反而有點納悶:“還有人會擔心這麼無聊的事情?”
“一定是過得太閑。”
她冷評。
“都沒有嗎,我還以為只是我沒有。”湛秋輕躍,像突然找到認同。
於是兩個人都沒抓住話裡的重點。
後來沈清慈才問她:“那個男的想追你?”
湛秋說:“很像,顏樂說……”
她突然收聲,哪怕她再鈍感,也清楚在沈清慈面前再提顏樂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因為沈清慈會問傘的事有沒有後續。
她暫時還不想沈清慈失望。
果然,沈清慈的表情淡下來。
“原來顏樂今晚也在。”
湛秋立即向她解釋,自己只跟她說了幾句話,全程不在一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