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相對。
“他們需要治療。”
芙蕾婭一臉篤定,語調陰森地說到:
“9㎜爆頭花生米?重型坦克負重輪?或者乾脆用力踢他們的屁股,把他們踹進寫著‘勞動使人自由的大門做肥皂?我覺得哪一種都不錯,用來治療腦殘效果都很顯著。”
——殺乾淨就好;
——搞民主的必須死;
千百年來自詡秩序守護者的軍人們面對聒噪的民主之聲時。往往會不自覺的冒出這種想法。軍隊本來就是崇尚紀律和服從的暴力組織,對只靠一張嘴破壞社會秩序的傢伙自然不爽。更何況那些文人還盤算著壓過軍人一頭,一群外行要對戰爭指手畫腳,這就叫這個領域的專家們不能忍了。
作為守護國家和執政官的劍與盾,財政、人事等事務由評議會插手已經是軍隊的底線了。再讓這麼一群沒見過血的鳥書生來指揮軍隊,決定戰和大事?
“戰爭事關重大,不能交給知識分子。”
托爾難得說了一句正經話,聽起來也像那麼一回事,不過觀點卻是嚴重錯誤。
“托爾,你想向提坦斯學習?”
布倫希爾側轉臉孔問到:
“讓軍人掌控政府職能?這和如今的查理曼有什麼區別?你想讓大家走上一條已經被證明失敗的道路?”
“不,可是……”
“閉嘴,托爾,辯解只會越描越黑。”
提爾嘆了口氣,他不是不明白托爾想要表達什麼。但有了提坦斯種種“事蹟”,再全程目睹軍閥當權給國家帶來的損害後。稍微有點理智的都不會贊成亞爾夫海姆走上軍事獨裁的道路。無論左翼發出什麼樣的奇談怪論,軍隊有多討厭這些長舌公,唯獨這件事情上雙方意見趨於一致。
“我們只要服從命令即可,其他的事情還輪不到我們來拿主意。”
一個完美的轉進。還想說什麼的托爾順勢安靜下來,提爾已經表達的足夠清楚,軍人干預政治是犯忌,不管說的對不對都犯。如果他還要繼續說,那就不是遲鈍,而是愚蠢了。
李林朝提爾讚許的點點頭。臉孔側向一旁。
平心而論,他根本不擔心左翼的小動作。一方面是出於對自身實力和民眾心中威望的自信,另一方面則是左翼分子一盤散沙的狀態使然。身為一個受擁戴的支配者,他有什麼理由去擔心一群連像樣的共識都提不出來的知識分子?沒有外部勢力的支援。沒有市民的支援,沒有穩定的資金渠道,沒有軍隊……這群傢伙難道還能靠嘴炮翻了天不成?別說造反,就連他們口中“必須制止”的皇紀四千六百年紀念活動,這票學究都插不上手。
與其擔心四分五裂的左翼,還不如擔心天天嚷嚷“勤王忠誠”、“國體護持”的右翼激進分子。這票腦袋發熱的傢伙的行動力可比左翼給力多了。當然,李林也有手段收拾他們,就連今後的政體問題,不同黨派發聲的問題,他都已經有了算計。
(兩院制議會和三級選舉制度需要抓緊,只要確保對法案的否決權,確立政府不經議會產生,也不對議會負責,只對最高執政負責。再加上戰時和緊急狀態下的絕對統帥權,大致上就沒什麼問題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
“工程進展的不錯。”
眺望著下方,李林稱讚著,隨侍的將校們紛紛露出自豪的表情。
順著他們的視線,可以看到一座“山丘”,即使距離2公里,仍然能夠看清那座非自然形成之丘上的情形。整排的攪拌車豎起罐體朝鋼結構框架內澆築水泥,數以萬計的人類勞工如同麵包上的糖霜一樣撒滿山頭,在精靈工頭的督導下,揮動工具,鋪設鐵軌、打實地基,安裝各種不知名的器材和管道。在他們身後,一大群精靈工兵正在腳手架、鐵軌、龍門吊之間忙得腳打後腦勺,一頭碩大無朋的巨獸正在他們手中悄然成型。
古斯塔夫裝置。目前亞爾夫海姆防衛軍列裝的炮兵武器中,體積和威力最大的武器之一,同時也是這個世界有智慧種誕生以來,最為恐怖的戰爭機器之一。在透過南方基地一系列嚴苛的測試之後,如今這隻巨獸終於被重新冠以“雷神之錘”的響亮名字度過大洋等待上崗。齊格菲防線最核心的要塞區域——伊謝爾倫炮臺正是為此搭設的舞臺,搭配周圍的列車炮群,足以給任何敢於來犯之敵以毀滅性打擊。
有了“雷神之錘”這樣的超級巨炮,無論發動攻擊還是堅守防線都有了更大勝算,縱然查理曼傾舉國之兵來攻,在有著超長射程和戰略級火力輸出的“雷神之錘”面前亦不足為慮。從這個角度來說,正是“雷神之錘”的及時入役堅定了軍方對“黃色計劃”的信心,使得他們更能放手一搏。
“施工和訓練繼續抓緊,必須趕在開戰預定時間之前形成戰鬥力,這對將來的戰鬥至關重要,明白了嗎?”
“遵命,閣下。”
將校們一起立正大聲回答。這時,一個值班參謀拿著一份電報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他立定後喘息著報告到:
“呂德斯的財團總部來電,奧斯托利亞派來了特使要求與您面談,說是有重大事務需要協商。駐羅斯聯合公國的支部也來電,公國同樣派出了特使要求面談。阿爾貝里希先生和舒倫堡支部長向您請示如何回答。”
接過電報匆匆掃了一眼,少年般的臉孔揚起嘴角。
馬戲開幕前總是會有一通急鼓擂鳴,如今,正如預告接下來即將到來的動亂一般,這兩張電報敲響了好戲開幕的鑼聲。
不早也不晚,正好趕上皇紀四千六百年的大慶,絕好的時機。
“布倫希爾,收拾一下行李,我們連夜趕回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