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勝說道:“此文書當然是老師所寫,但是不是老師本人的意願,可就不知道了。”
“老師落子安南,其中用意就不多說了。”
“所以,老師絕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將這等作物代入京師,這不是讓大明越發強大嘛。”
張三聞言,辯駁道:“你就僅僅憑藉猜測,就定我為叛徒?”
張三這麼一說,眾人也覺得有理,目光再次集中在劉勝的身上。
劉勝冷笑道:“當然不只如此,這其中最為重要的,便是老師提到的木盒。”
“老師遠在京師,為何要特意囑咐將木盒帶去,這木盒老師曾經跟我說過,對他至關重要,所以才放在西域儲存,以免丟失。”
張三再次辯駁說道:“既然是東家提到,自然是那木盒中,有著對東家重要的東西,你劉勝憑什麼妄自猜測。”
劉勝哈哈一笑,說道:“老師的木盒,就是交給我來保管的,裡面也並非什麼重要之物,只是一塊殘破碎布而已,大概是老師曾經的某個念想。”
“你說老師在文書中,要求將這等重要作物調三十石過去,同時又暗示於我,木盒須先行送達,不與作物同送。”
“這其中的意思,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劉勝這話一處,人群頓時譁然。
目前的情況,幾乎已經是非常清楚了。
明顯就是東家在京師遭遇到了危機,甚至於不惜暴露馬鈴薯,番薯,玉米等作物的存在,保全性命。
東家在寫文書的時候,旁邊肯定有人緊緊盯著,所以只能用木盒來暗示自身情況。
人群洶湧,對著張三大罵。
在張三旁邊壓制住他的一名壯漢,滿臉橫肉抖動,怒不可遏,一腳狠狠的踹在張三背面,將其踹倒在地。
同時啐了一口,罵道:“好你個張三,你這名字,還是東家給起的,你這樣對得東家嗎,狼心狗肺的東西,妄我還覺得你可靠,真是瞎了眼了。”
隨著壯漢的動手,眾多人再也壓制不住,紛紛對著張三一陣歐打,連辯駁的機會都沒給。
不過幾個呼吸,張三就被暴打一頓,嘴角邊甚至有鮮血溢位。
“好了,先別將其打死了,我等還需好好盤問,關於老師的情況。”劉勝吩咐著說道。
眾人這才停下,將張三牢牢綁住。
張三喉嚨滾動,想要辯解,想了半天,卻不知道如何述說。
畢竟他只是一名親衛,是武人,嘴皮子並不利索。
“咦,這是什麼。”
就在張三被綁著拖走的時候,此前的那名朱英弟子,中年男人,翻看張三帶來的行囊。
看看是否有什麼證據。
恰好看到一張空白的驛站文書。
而在這個文書上面,已經蓋下大印,只需填上姓名即可使用。
“這...”
劉勝聽到聲音,走了過來看到,一下子頓住。
而後接過通行文書仔細檢視。而??張三的行囊裡,還印有另一份。
那在一份文書上面,甚至加蓋了六百里加急的印章。
“停下!”
劉勝和中年男子對視一眼,而後連忙大喊一聲,綁住張三的人聞聲停下。
劉勝拿著文書走到張三的面前,詢問道:“這文書,你是如何得來的。”
張三有氣無力的說道:“這是東家給我的,有兩份,六百里加急的那份,是東家讓我將木盒送到驛站,迅速送往京師。”
“還有一份,就是給番薯等作物,通行驛站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