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並沒有注意這些,連續不斷的奔波,已經讓他的精神極為勞累,直接回道:
“我是透過大明驛站,逢水驛乘船,過陸驛換馬,白日騎馬,夜間乘車船小憩,晝夜不停趕過來的。”
劉勝聞言,微微眯起的眼睛中,透露出絲絲殺氣。
在張三沒注意的情況下,緩緩後退幾步,而後厲聲喝道:“來人,將這個叛徒給我抓其起來。”
隨著一聲令下,周邊計程車兵根本微微遲疑,眼看張三有所動作,立即將其束縛起來。
“好你個張三,東家待你不薄,你一家老小均是由東家供養,你竟敢背叛東家,說,居心何在!”
劉勝再次厲聲喝道。
張三整個人都懵了,這是怎麼回事。他明明是來傳遞東家的指令,怎麼就成了叛徒。
愣神之後,張三馬上反應過來,連忙大聲斥責劉勝。
“你為何要汙衊我,這份文書,明明就是東家親手所寫,劉勝你作為東家大弟子,怎麼可能會認不出來東家的筆跡。”
“我看你才是想要背叛東家,是不是東家離開得久了,所以劉勝你生出了二心?”
聽到張三的辯駁,旁邊兩位抓住張三計程車兵,不由將目光看向劉勝。
甚至其餘朱英弟子,也下意識的避開劉勝。
現在朱英在這裡的個人聲望,相當崇高,只要跟背叛惹上關係,很容易就會遭到眾人的排斥。
現在不管是騎士們,還是朱英的弟子們都有些懵圈。
完全不明白劉勝為何突然說張三是叛徒。
隨即,朱英二弟子,一位中年男子站了出來,對著劉勝說道:“大師兄,張三作為老師親衛怎會突然背叛老師,還請大師兄給個說法。”
面對中年男子的質疑,劉勝舉起文書,朝中年男子遞過去,同時冷哼一聲,說道:
“師弟好好看看文書上的內容,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中年男子接過文書,看完之後,震驚說道:“這,這怎麼可能,這絕不可能是老師的意思。”
說完後,又看向張三,呵斥道:“張三,我竟是沒有想到,你真的背叛了老師,老師如今身在何處,情況如何,你須得從實交代。”
中年男子說完,將文書遞給眾人觀看,頓時人群一片沸騰,頓時開始對張三大聲漫罵起來。
張三看向人群,整個人都不好了,連忙喊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們都想要背叛東家不成。”
“哼,還想狡辯,今日便讓你死個明白。”劉勝冷聲說道。
“這就是東家親筆所寫,能有什麼問題,為何要突然汙衊於我。”張三反駁道。
“好,不承認是吧,我與你細說。”
劉勝接回文書開啟,對著張三說道:“文書上所言,老師的意思是立即調送馬鈴薯,番薯,玉米等糧種三十石送入大明京師。”
“大家誰不知道,這等作物對於我等在西域,有多麼的重要,是我等賴以生存的根本。”
“足足三十石,幾乎將庫存大半調走。東家怎麼可能下達如此指令。”
張三冷笑一聲,說道:“我道是什麼,原來是你們想將作物佔為己有,不停東家號令,原來如此,好啊,那你們便是殺了我吧。”
“能瞞得住一時,瞞得住一世嗎?”
張三說著,目光在人群中掃過,同時說道:“我相信在你們之間,定然還是有人忠於東家,若是我今日被殺,只需將前因後果傳到京師。”
“到時,劉勝我看你如何用謊言欺騙眾人。”
劉勝大笑,說道:“我跟隨老師六年有餘,膝下無子嗣,獨我一人。今生對我來說,老師便是一切,是所有。”
“如今我已年近花甲,沒有幾年可活,有什麼理由會背叛老師。”
聽到這話,眾人紛紛點頭。
劉勝從來就沒有掩飾過,自己曾是東家買下來的奴隸,因為某些原因,劉勝雖不是閹人,但已然沒有孕育後代的能力。
所以誰都有可能背叛東家,唯獨劉勝不會。
張三此刻更加迷糊了,問道:“那你為何覺得我背叛了東家,這文書,分別就是東家書寫的指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