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濯淵現如今最想知道,經過這麼長的時間,沈博遠有沒有研製出可以暫時壓制林晚其他意識的丹藥,亦或是……
能在他想辦法滅了林晚其他意識後,可以讓林晚自身損傷降到最低的辦法。
血靈宗的醫館內。
在聽完墨濯淵的講述之後,沈博遠的眉頭皺得很緊,眉間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記。
“沈叔叔。”
搖曳的燭光打在墨濯淵的臉上,讓他本就深邃的眼神顯得越發陰沉,“剛才我第一次碰到那個意識佔據晚晚的肉身,使得我甚至對她產生了殺意。”
“都把你逼急到了這個份上?”
一聽墨濯淵這話,沈博遠臉上神情一變,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墨濯淵。
以他對墨濯淵的瞭解,他相信墨濯淵這話絕對沒有誇大其詞的嫌疑,若他這麼說了,那他當時一定也是這麼想的。
墨濯淵與他父親墨城其實很像,不管墨濯淵自身承不承認,但身為局外人的沈博遠,還是看得很真切的。於感情方面,墨濯淵鐵定是與墨城一樣,是個情種,一旦動心,便不會輕易放棄。
而墨家人護短也是刻在骨子裡的,哪怕墨濯淵的脾氣比墨城還要陰晴不定,但也總不至於會對林晚起殺心。
當然,前提是林晚並未背叛他,也沒有愛上其他人。
而且林晚現在的情況,並非是有意為之,甚至可以說她自身也是個受害者,而墨濯淵深知其中情況,就算對林晚的意識相當不喜,討厭便是了,卻不至於會生出殺心才對。
就只是因為林晚的那個意識,想要慫恿他上床?
可這不是墨濯淵很想做的事情嗎?
雖然墨濯淵並未當著他的面說出這一情況,但透過剛才的對話,當墨濯淵提到在林晚出現那個意識前,他差點想要了林晚最後還是放棄時的惋惜語氣,沈博遠自然是能聽得出來的。
反正都是林晚,墨濯淵不想趁人之危也就罷了,可以用好男人來形容,可就因為林晚的那個意識,就讓墨濯淵對其起了殺心,沈博遠覺得很不對勁。
“濯淵。”
沈博遠直視著墨濯淵,緩慢說道:“你是將林晚的那個意識,當成了其他人?”
墨濯淵被沈博遠說中了心中所想,並未有任何的掩飾,很是乾脆的點了點頭。
對於墨濯淵的這個反應,沈博遠感覺愈發頭疼。
“可你想過沒有,那也是林晚。”沈博遠語氣加重,“你能對林晚的那個意識產生殺心,你是否考慮過,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林晚,非要與她結成道侶不可呢?”
“我自然是喜歡她的。”
沈博遠的話音剛落,墨濯淵肯定的話便說出了口,“否則我也不會為了這事才尋沈叔叔你,可即便像你說的那樣,那個意識也是屬於晚晚的,可在那一瞬,我首先感覺到的便是她根本不是我的晚晚,而是另一人。”
“其實對於今晚的情況,我也有些疑惑。”
沈博遠長吸了口氣,沉聲道:“你應該知道,外界對林晚的傳言。”
墨濯淵臉色一僵,他當然清楚沈博遠要說的是什麼意思。
外界都傳言,林晚放蕩成性、人盡可夫,先前在沒有遇到林晚之前,他也誤信了這個謠言。
但在認識林晚之後,墨濯淵卻覺林晚不僅不像外界傳言的那般,甚至還有些天真可愛,尤其是對他那一腔熱忱愛意,更是讓他心生憐惜,第一次產生要與誰結成道侶,一生一世在一起的衝動。
可如今在這個時候,沈博遠舊事重提,墨濯淵的心頭沒來由地泛起了一陣煩躁。
“沈叔叔,你想說的到底是什麼?”
“其實你已經猜到了,不是嗎?”沈博遠並未錯過墨濯淵臉上的神情變化,“或許,那傳言並非是空穴來風,而是有根有據的。至少今日林晚所展現出來的那個人格意識,不就證明了這一點嗎?別忘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不是的!”
墨濯淵神情茫然,不斷搖頭:“從我認識晚晚那一刻起,她便不是那種人。”
“我們可以來一個假設,這對你與她而言,都是很重要的。”
沈博遠並非是想要棒打鴛鴦,而是想趁著未來事情變得越發惡化之前,將林晚與墨濯淵之間可能會產生的誤會提前點出來,免得日後覆水難收。
“沈叔叔,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