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奴家林晚。”
“林晚”臉上露出一抹讓墨濯淵極為不適的笑容,縱然還是他熟悉的那張臉,但顯露出來的風情,卻讓他沒覺得有多少美感,甚至還引起了胃中翻湧的感覺。
極為噁心。
那露骨的眼神,無不表現出這個林晚希望自己與墨濯淵之間發生什麼事情,這讓墨濯淵直覺性的認為,這並非他所認識的那個林晚。
雖然有著這般神情的林晚,更貼近於外界對她的傳言,可墨濯淵就是知道,現在的她,不是她。
“道友……”
林晚風情萬種地抬起手,眼神透著露骨的誘惑之意,在墨濯淵的胸前緩慢畫著圈,直勾勾地瞅著墨濯淵,朱唇輕啟:“奴家打第一眼見到你,便鍾情得很,不如道友與奴家巫雨一場,奴家保道友滿意。”
墨濯淵聽到這話,臉上寒意更甚。
林晚的這個意識,簡直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敢說出這樣的話。
就算他想要與林晚發生那種事,也絕不是跟這個意識出現時的林晚。
他不喜歡,甚至很厭惡。
若非擔心出手滅了這個意識,會對林晚的靈識造成不可逆的傷害,墨濯淵當真想要將其除掉,永絕後患。
更甚至……
墨濯淵的心裡生出一種強烈的感覺,這根本就不是林晚。
若他與這個意識的林晚發生了什麼,就算身體還是林晚的,但墨濯淵就是感覺,自己是在背叛林晚。
“若你不想死……”
墨濯淵寒著一張俊臉,冷冰冰地吐出接下來的話:“就給我消失,最好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林晚臉上笑容一僵,眼神在那一瞬間變得有些失神起來,待再次恢復清明時,替而代之的一股驚愕之色,以及……
濃濃的懼意。
就在剛才,林晚重新恢復了自己的意識,她並不知道在自己清醒前,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從“睡夢”之中“醒”來時,便聽到墨濯淵說的那句話。
如果不想死,就最好永遠不要出現在他的面前。
先前所有的懷疑在這一瞬間都得到了證實,林晚只覺得心臟位置一陣陣的抽痛,有種難以呼吸的窒息感,臉色也變得慘白起來。
墨濯淵不會因為她的緣故,而讓自己的內心發生多大的變化。
林晚不敢再表現出任何的異樣,正想順著墨濯淵的意思點頭表示自己清楚了的時候,卻覺頸間一痛。
靠!
墨濯淵居然賞了她一記手刀,將她給打暈了!
林晚在意識重新沉入黑暗前,在心裡痛罵了一句。
墨濯淵當然不知自己剛才打暈的是已經恢復了自己意識的林晚,更沒有想到剛才發生的那個誤會。
他只是擔心自己再面對著想要勾引他上床的那個浪蕩林晚不知好歹,挑戰他忍耐的極限而逼得他做出點傷害到林晚的事情,所以才無奈選擇打暈對方。
墨濯淵表情深沉地看著昏迷著的林晚,伸出手在她的臉上一陣輕撫,最後像是下定了什麼主意一般,毅然決然地轉身離開。
在離開前,他並未忘記在洞府內設下一道禁制。
墨濯淵不知那個色批林晚的意識什麼時候會出現,他可不想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被戴了綠帽子。
即便,那並非他的林晚本意,但既然是用著同一具肉身,他便不允許。
在無形中,墨濯淵已經將林晚的其他“意識”,當成了別人。
離開洞府之後,墨濯淵便去找了沈博遠。
現在,他能寄予希望的也就只有沈博遠了。
即便論見識,他的父親墨城更多些,但論醫術,放眼整個血靈宗,沈博遠自稱第二,無人敢認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