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濯淵艱難地嚥了咽口水，語氣澀然。
他很聰明，大致能猜得到沈博遠接下來說的事情，可能會戳痛他的心。
“我們假設，林晚其實原本的性格，便是你今日所看見的那般。”
沈博遠語氣沉重道：“如此說來，倒也能解釋為何在她的身上出現那般傳言。而在她被毒公擄到那洞窟之中，意欲讓她侮辱你，可她卻因知道了你的身份，故此不敢對你產生旖旎之想，藉此壓制自己的本性，使得她在你面前，變成了你所認識的那個模樣？”
“沈叔叔……你的意思是說，她騙了我？”
墨濯淵雖然在極力掩飾，但沈博遠還是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顫抖。
沈博遠在心裡嘆了口氣。
他知道，如果自己的這個猜測是真的，無疑會對墨濯淵造成莫大的打擊。
沒有誰會喜歡這種自己所愛之人一直在自己面前演戲的感覺。
“這只是假設，我話還沒說完。”
沈博遠擺了擺手，道：“不管這個假設是否成立，但現在可以確定下來的一件事就是，林晚的人格之一，的確有著你所喜歡的那一面。雖然這可以用她過分壓制自己的本性，從而導致了意識斐裂的結果，可一般擅長偽裝的人，是不會將自己置於此等險境，那麼也就是說，原本在林晚的心裡，並非沒有存在純良的一面。”
在聽到沈博遠這話之後，墨濯淵方舒了口氣。
若是說林晚一直都是在他面前演戲，他是真的受不了，甚至會產生毀掉一切的衝動。可如果說林晚真的存在著這一面，那他不管這個人格的林晚是後天產生的，還是原本就存在，只要不是假的，那他就都能接受。
甚至……
就算他喜歡的那個林晚的人格並非是主人格，他也會想盡辦法，讓他的晚晚，只有那一面的存在。
“對了，我有個私人問題想要問你。”
沈博遠臉色表情突然變得古怪起來，尷尬地咳嗽一聲，猶豫不決。
“沈叔叔，你想問什麼私人問題？”
墨濯淵被沈博遠的這個反應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就是……”
沈博遠猶豫了片刻，還是問出了自己想要問的問題：“那日林晚來找我，說要給自己看病，但我查其身體，並未有任何情況，當時我還誤以為是你身體那方面不行……”
“沈叔叔，我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情況給你造成了這樣的誤解。”
墨濯淵的臉色瞬間拉了下來，身為一個男人，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之一，便是被誤傳自己那方面不行。
“我很行的。”
墨濯淵神情甚是嚴肅的為自己正名。
“額……”
沈博遠表情有些尷尬，將視線移到一側，道：“現在我們要研究的，並非是這個問題，而是那日，我給了林晚一種藥，就是那種……”
“我知道。”
墨濯淵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尷尬起來：“她吃了。”
“吃了？”
沈博遠追問道：“那之後，你是怎麼給她解了藥性的？”
“還能怎麼解？”
墨濯淵投給沈博遠一個感激的笑容：“自然跟她……咳咳咳！”
墨濯淵最後的一聲假意咳嗽，引得沈博遠也不由得跟著咳嗽了幾聲。
“那麼重點來了。”
沈博遠低聲問道：“你與她行那事只是，林晚她可是完璧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