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心寒地搖了搖頭,轉身欲走。
他倏地抓住她的手腕,渾身都散發著隱隱的怒氣,“別太過分。”
忘川直視著他的眼睛,想從那裡面看到哪怕一絲的愧疚,可惜什麼都沒有,他對她沒有一點的歉意,直到此時此刻他仍是高高在上的獵辰統帥,在他的概念裡只有服從命令。
“祭留,你利用我達到你的目的,對嗎?”
儘管她好像已經十分清楚他的答案,可她還是留存了一絲的僥倖,想親口聽到他的回答,萬一他會在她的質問下幡然悔悟。
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波瀾,彷彿她問的不過是一個最簡單的問題。
“對,我需要你達到最大的利用價值。”
最後的一絲光亮,被人生生掐斷了,她心底留下的一線縫隙徹底關死。
聽到他毫無悔意的回答,她終於死心了。
無窮無盡燃起的怒火燒起來,她怒不可遏地看著他:“從你把我帶出那個劍鞘,讓我感染柱星螅,唆使洋花軍那群廢物整日裡找茬,再到引誘我故意來到銀夏,你做的這樁樁件件,就是為了讓我達到最大的利用價值?你…”她緊緊地攥起了拳頭,牙齒都快咬碎了,任何語言都無法形容她現在的憤怒,眼前的人曾是她灰暗生命力的一束光,照亮她忐忑的前路,成為她前行的動力。
可現在撕下這個人的面具後,他竟然是她灰暗生命的底蘊,而且還是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她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周身的離子場瞬間被激發,花殤也凝蓄成形。
不過還沒等她動手,忽然一陣寒風帶著一抹翡翠光倏地朝祭留襲來。
她沒想到若水竟然沒跟在露離身邊,反到會出現在這裡。
祭留敏捷地躲開了若水,也凝蓄出忌羈。
他一手扣住她,將她猛地一拉,她撞到了他的胸骨。
他低下頭看著她,身旁懸著忌羈,“我說過只要找到楹漣石,你做的一切都一筆勾銷,可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忘川意念牽動花殤,再不廢話,將最強的離子力全都注入花殤的劍刃,毫不猶豫地衝他劈過來。
而若水也跟隨花殤,合攏了傘緣,形成了彎刀的弧度,飛來助陣。
祭留觸動中微子,發射了微波橋,將她和他捆在一起,而忌羈則自動對戰花殤和若水。
他似乎也喪失了最後的耐心,將她捆得緊緊的。
而忌羈也凝蓄出最強的形態,招招狠辣,像是勢必要將花殤打散,再也凝不出劍的形態。
而若水本就不擅長攻擊,只能防禦,碰到充滿殺機的忌羈,唯有躲閃的份兒。
“敬酒不吃吃罰酒!”祭留掐住了她的後勃頸,惡狠狠地看著她,“你怎麼這麼不聽話?”
忘川擰著脖子,不肯低頭,“我生來就是硬骨頭,不然也不會堅持到現在。”
“好,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忘川,你太讓我失望了!”祭留再次觸動了中微子,將磁力與離子力合二為一,全部輸注到忌羈上。
忌羈的劍芒瞬間將花殤劈成了兩半,若水的傘面也被劃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