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留握住她的手,將賜給她的那顆中微子收了回去。
“拔掉敵人的爪牙,截斷敵人的雙腿,戳瞎敵人的眼睛,讓敵人徹底失去戰鬥的意志和能力,這樣…就能不戰而勝。”他慢慢地低下頭,湊到她的耳旁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就是這樣想的!”一寸寸寒意透過骨縫滲進血脈,流進心腔,忘川近乎震驚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他的臉上滿是不屑,她好像已經完全不認識他了。
祭留靜默地看了她幾秒,忽然冷聲大笑,扭曲的面容讓人膽戰心驚,笑過之後,他又恢復了漠然,“是,我就是這樣的人。任何人都可以詬病、謾罵,但任何人都無法阻止我達到目的。”
他用力地摁住她的後脖頸,強迫她看著他讓人覺得醜陋至極的面孔,“害怕了?想要擺脫我?”
他突然發狠地咬住了她,似乎把她當成了獵物,非要將她咬死才肯罷休。
忘川被微波橋捆住了手腳,又被他死死地控制住,就像砧板上待宰的魚肉,根本無法反抗。
她感覺到鮮血從鎖骨前滑落,流進了軍服裡。
疼痛順著神經蔓延,點燃了她內心不可遏制的怒火。
然而他似乎還嫌不夠,咬破她的面板之後,還用力吸吮著她的血。
“祭留,我會殺了你。”他曾經在她的世界裡點起的燈火,終於由他親手一盞盞掐滅,在這一刻她僅存的一點念頭就是要親手了結了他。
聽到她決絕的威脅,他住了口,慢慢地抬起頭,滿目猙獰地看著她,薄唇之上皆是她的血。
“忘川,我…是你的敵人。”他用手背抹掉了嘴唇上的血,忽然勾了下唇。
她還沒明白他說的意思,便被他狠狠地堵住了嘴唇。
唇齒間都是血腥氣,她抗拒地扭動著身體,死死地咬住了牙關。
他宛如發狂的野獸,拼命地將她困在他的勢力範圍之內,任他為所欲為。
這時頑強抵抗的花殤被忌羈已經砍成了碎片,若水的傘面更是狼狽不堪。
然而它們通曉她的意念,儘管到了覆水難收的地步,卻仍在反抗。
若水更是想抽身過來,意欲將她從祭留手中救下來。
不過它每一次繞後均被忌羈密不透風的劍芒打退。
與此同時蜷曲的時空慢慢演化變成了一個個的小網格,他們的網格空間越來越狹窄,空氣也越來越稀薄。
忘川覺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
忽然祭留鬆開了她,抵著她的額頭問道:“現在我是你的敵人?”似乎他在自我推翻之前的肯定,希望從她口中聽到不一樣的回答。
可惜她只會讓他失望,她毫不留情地朝他的臉上啐了一口,揮之不去的噁心感就像柱星螅在她的胃內拱氣,她討厭他留在她唇間的味道,幾乎沒有一絲猶豫地承認道:“是。”
祭留覺得自己無比低階,他竟然在這種時候滿腦子想的都是她和露離在一起親吻的場景,他嫉妒那個人,嫉妒到失去了理智。